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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点药

正文:

  1.发现奇人

  随州是个历史悠久的古城。伴伴随着本地经济的迅猛发展,随州的鸣虫市场也出现了产售两旺的局面。

  巫三就是个倒腾鸣虫的贩子。他往年四十多岁,蒜头鼻子鲶鱼嘴,圆圆的脑袋上没有几根毛。可是他脑瓜活络,这几年起早贪晚,倒腾鸣虫,也算发了一笔小财。巫三有钱后,他瞒着自己的妻子温小云,偷偷地在天香苑小区买了一栋楼,竟和小美姑娘在那里又筑了一个爱巢。

  温小云可是一个十足的贤妻良母,她和儿子巫小虎就住在鸣虫市场旁边的一座老四合院里。这座四合院的木架子上,悬挂着各种材质的鸣虫笼子,一天到晚,那笼子里的蝈蝈、蟋蟀(cricket)、油葫芦等叫个不停,这里就是巫三饲养鸣虫的地方。

  巫三这些日子闹心得要死,他的情人小美正催促他和温小云离婚呢。巫三为了清静几天,特意躲到乡下抓蝈蝈去了。三天后的下午,他才拎着一个大笼子回到了家里,那笼子里面,装的就是他新抓返来的20多个绿蝈蝈。

  温小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她看到巫三,赶忙说道:“孩子他爹,小虎就要升中学了,我想叫他念市一中,可是校方却要6000块的择校费!”

  巫三一听温小云要钱的话,他的一张嘴咧得就像是吃了个大苦瓜,含糊地答应一声,便一头钻进了西厢房中。

  小美最近在省城的LV专卖店相中了一款手包,整整八千块,巫三正头痛呢,他现在哪里另有闲钱给儿子交择校费?

  巫三把大蝈蝈笼子放在地上,可是他一瞧温小云买返来的秫秸编的小笼子,那火“腾”地一声,就烧到了脑门上。在鸣虫市场,编结秫秸笼子的只有两个匠人,一个姓曹,另一个就是胡老关。胡老关是一个孤老头子,右手残废,只靠一只左手干活,那鸣虫笼子编得质量太差,很少有人问津。可是这个温小云偏偏喜欢买胡老关的鸣虫笼子,她不讲价不说,有时候,还多给胡老关钱。

  胡老关编的鸣虫笼是五元一个,巫三给了温小云一百块钱,嘱咐她买20个鸣虫笼子返来,可是地上只有15个笼子,不用想,一定是温小云又对胡老关献爱心了。

  巫三转身一脚踢开了房门,他指着温小云的鼻子骂道:“败家娘们,有你那样买东西的吗?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明天就跟你离婚!”

  温小云刚说了一句——胡老关也不轻易,巫三挥手一巴掌就打了已往。巫三正要接着打妻子,就听院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一头白发的胡老关左手里拎着五个鸣虫笼子,趔趄着走了出去。

  昨天温小云去买鸣虫笼子的时候,胡老关手里笼子的数量不足,胡老关明天是送货上门来了。

  温小云被巫三连打再骂,委屈得她呜呜直哭,胡老关叹了口气,说道:“巫老弟,你们两口子吵架,干啥要动手呀?”

  巫三牛眼珠子一瞪,吼道:“我的家务事,你少管!”巫三讲完话,正要转身去鸣虫市场——

  温小云叫道:“儿子的择校费!”

  巫三气呼呼地说了句——没有,几步就逃得没有影子了。

  胡老关问晓畅了状况,他叹了口气,说道:“小虎上学可不能耽误呀!”胡老关讲完话,他在巫家的院里转了一圈,最终站在了倭瓜架下。他用手指着上面挂着的一个大鸣虫笼子问道:“这笼子里的鸣虫,巫三怎么不拿到市场上去卖呢?”

  这只大笼子里,至少装着三五十只鸣虫,这些鸣虫都是叫声不好,大概根本就不会叫的哑虫,巫三本想将它们摔死,可是温小云不忍心,便将鸣虫们装在一路,养了起来。

  胡老关伸手摘下了笼子,然后转头对温小云说道:“两天后,你到我家里来一趟,笼子里的这批鸣虫,估计卖掉后,就够交小虎的择校费了!……”

  2.点虫大法

  巫三这次下乡抓回的蝈蝈,卖了不到两千块,他又朝市场上的朋友借了两千,终于凑够了八千块,他便领小美坐车到省城转了一圈,终于给她买回了那款LV的手包。

  三天后,巫三这才和小美回到了随州。巫三刚刚来到了鸣虫市场,就见他那帮倒腾鸣虫的狐朋狗友“呼啦”一声围了上来,这帮人竟齐声嚷嚷,非要拜巫三为师不可。

  巫三先瞧了瞧天空上的太阳,然后纳闷地问道:“你们明天唱的是哪出戏呀?”

  鸣虫贩子老康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水晶做的小葫芦,葫芦里面装着一只从温小云手里买的蟋蟀,别看葫芦里面装的黑头蟋蟀个头不大,可是它叫出的声音,竟比敲击银铃还要动听!

  这只黑头蟋蟀巫三记得,它的鸣叫声低沉沙哑,原是一只不值钱的鸣虫。

  巫三透过水晶葫芦,一眼就发现,这只黑头蟋蟀的翅膀上,点着一个绿色的小圆点,他不由得一会儿停住了——这难道就是鸣虫界秘传的点虫大法?

  温小云会点虫大法?打死巫三,巫三都不信!巫三摆脱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的纠缠,然后一路小跑就回到了家里,他一问温小云才知道,他那些报废的鸣虫,都是胡老关点的药,温小云拿着那些经过改声的鸣虫,来到了市场,不一会,便卖够了儿子的择校费。巫小虎现在正拿着市一中入学的通知书高兴呢。

  巫三回到家里,他先是对着温小云一个劲地赔礼道歉,等把温小云哄高兴后,巫三试探地问道:“妻子,你能否跟胡老关说一声,我要拜他为师,学这个神奇的点虫大法……”

  这化腐朽为神奇的点虫大法真的是太绝了,不管叫得多么难听的鸣虫,只要用秘药在它们的翅膀上轻轻一点,那鸣虫的叫声就会有令人惊奇的改变,巫三真要是把这手段学会,那以后何愁不能在鸣虫市场上呼风唤雨呀?

  温小云先是不答应,最终实在架不住巫三的请求,她这才摇头答应去求胡老关。巫三先到超市里买了几样礼物,然后两口子一前一后,直奔胡老关的家里走去。

  胡老关一边啃着冷馒头,一边喝着白菜汤正吃午饭呢。他听完巫三拜师的要求,苦笑着说道:“巫老弟,你想想,我要是会什么点虫大法,岂不是早就发财了,我还用窝在这出租房中,啃冷馒头吗?”

  胡老关看着困惑的巫三,最终通知他,胡家祖上确实传下来了两种点虫药,他胡老关只会拿着洋火棍,对着鸣虫的翅膀乱点,改变虫鸣声,只是碰巧而已。

  胡老关打开黑柜子,从里面找出了一红一绿两盒子点虫药,送给了巫三,巫三一见胡老关不肯收自己为徒弟,他只得悻悻地拿着点虫药回家了。

  巫三不信自己点虫就点不过胡老关,他先到网吧去查资料,一搜百度,他才知道,原来浏览虫鸣,可分“本叫”和“点药”两种状况。本叫即天然虫鸣,粘药则是将点药点于虫翅上,进而改变鸣虫所发之音色……这点药的发明,还得从乾隆天子的身上说起。

  乾隆天子也是一个鸣虫的大玩家。有一次,他得到了一只金翅蛐蛐,饲养蛐蛐的小太监便把这只金翅蛐蛐笼,悬在皇宫中的松枝之下。可是有一日,那金翅蛐蛐的鸣声大变,竟是苍老悦耳,好听异常。乾隆天子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滴松脂落入了虫翅上……自此才有了施用于长翅鸣虫的点药之法。

  巫三倒也有点胆子,他拿出了十几只鸣虫,就开始试验胡老关给他的点药。也不知道胡老关的点药太好使,依然巫三点药的手法太给力,那鸣虫被点药后,一个又一个哑巴似的,再也不肯鸣叫了。

  巫三心里有气没处撒,他喝了半斤酒后,又醉醺醺地将温小云揍了一顿。他还咬牙切齿地威胁温小云,如果胡老关不收他当徒弟,他就跟温小云离婚,小虎以后念书,他是彻底不管了!

  温小云嫁给巫三后,除了洗衣服做饭,赚钱的手段可一点不会,巫三真要是甩手一走,巫小虎怎么办?温小云没有办法,只得再去找胡老关,胡老关听完温小云的哭诉,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云,你的心肠太好啦,看在你的面子上,巫三这个徒弟我勉强收下了!”

  3.前尘往事

  点虫之法不但有点在鸣虫翅膀上下的“盖药”、“底药”之说,而且有“明药”、“暗药”之分,点蝈蝈儿多用“甩药”之术,点油葫芦、蛐蛐儿又多“续药”之法。

  胡老关把点虫大法粗略地讲了一遍,然后说道:“点虫这两个字说得简朴,可是里面的学问深着呢!”

  巫三一拍胸脯说道:“师傅放心,我一定要好勤学,绝对不给您丢脸!”

  胡老关说道:“想学就好。不过我要先把点虫大法的传承讲清楚,省得以后有人问你的祖师爷是谁,你说不上来!”

  胡老关的点虫大法传自清末的百虫姑姑。百虫姑姑有一次到山里抓捕鸣虫,一不小心被毒蜂蜇中了脸部,她的一张脸因为中毒而溃烂,所以百虫姑姑虽然名声很响,但却是一个十足的恐龙女。

  可是偏有一个英俊的少年爱上了丑陋的百虫姑姑,这个少年便是没落的世族子弟——邱非。邱非其实包藏祸心,他喜欢的不是百虫姑姑,他爱的是那近乎神奇的点虫术。

  两个人结婚后,百虫姑姑并不藏私,她将自己独擅的点虫术倾囊相授。邱非学得了点虫术过后,在一个月黑的夜晚,对妻子不辞而别,独自来到了天津卫。他凭着出神入化的点虫术,在海河边上的鸣虫市场上立住了足,可是没过半年,他就闯下了一场祸事。

  天津卫的鸣虫市场上有一个虫博士,这个虫博士可是个判定鸣虫的大行家。这天,天津卫的守备大人买了一只铜头油葫芦,求虫博士去判定,虫博士摇头晃脑地说道:“守备大人,这只铜头油葫芦的鸣叫声短促、尖锐,用鸣虫界的行话来说,这叫——闹性。这只铜头油葫芦是一只二流鸣虫!”

  天津卫的守备不甘心,他命人请来了邱非,邱非用点虫术对这只油葫芦的鸣声改正后,这只二流鸣虫的叫声马上变得纯正透亮,回味悠长。虫博士听到新闻后,恼羞成怒,他找来天津卫的一个黑道地痞,这个心狠手辣的地痞,竟敲断了邱非的两条大腿,并警告天津卫的大夫,谁也不许给邱非接骨疗伤。

  巫三听到这里,他惊奇地道:“那邱非最终怎么了?”

  胡老关道:“最终依然百虫姑姑救了邱非!”百虫姑姑曾经给京城的六王爷点过蛐蛐,六王爷接到百虫姑姑的求救信,便派人拿着王府的金牌,陪着百虫姑姑直奔天津。天津卫的那个地痞再厉害,也不敢捋京城六王爷的虎须呀。

  邱非被百虫姑姑送到了天津卫的医院。他的腿伤养好后,邱非追念到自己的卑劣行径,真是羞愧难当。在一次大醉后,他失足跌落海河,最终溺水而亡了。

  巫三听胡老关讲到这里,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师傅请放心,我学会了您的点虫术过后,一定好好对待温小云,不然也叫我掉进海河中淹死!”

  三个月过后,巫三终于学会了点虫术,现在他鸟枪换炮,可以不用再辛辛苦苦地到乡下抓鸣虫了。他只是每日转悠市场,碰到符合的鸣虫就买下来,然后用点药调整鸣虫的叫声后,再转手到省城去贩卖,这一个月下来,便是几万元的进项,小美数着“哗哗”作响的钞票,乐得直蹦,她搂着巫三的脖子叫道:“给我买个伊莎贝尔钻戒,我要十克拉以上的那种!”

  巫三赶忙答应给小美买钻戒。可是好景不长,胡老关送给巫三的那两盒子点虫药用没了。巫三这才想到他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他赶忙凑了三千块钱,颠颠地将钱给温小云送了已往。晚上的时候,他和温小云一提点虫药配方的事,温小云笑道:“你知道我最近在干啥?我一向都会在帮胡师傅配制点虫药呢!”

  这点虫药共有红绿两种,白色的点虫药是由松香、柏油、黄腊加朱砂熬制的。绿色的点虫药是用铜渣、松香、火漆加白蜡,最终熬制成功的。白色的点虫药可以使鸣虫的叫声变得苍老,绿色的点虫药,可以使鸣虫的叫声变得更清脆。

  熬制点虫药的时候,还需要特别注意火候,只有把那点虫药熬得遇热即融,凝而酥脆,这才大功告成。

  点虫药的配料温小云知道,可是胡老关却对那神奇的配方保密。巫三腆着脸说道:“好妻子,你得赶快多给我弄点虫药,我要多多地赚钱,以后好给咱儿子小虎买楼呀!”

  温小云指了指屋里那个带锁的立柜,说道:“其实那里面就有胡师傅送给我的两盒子点虫药,只是胡师傅叮嘱我,如果你想要这点虫药,那就得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说的是百虫姑姑的儿子。百虫姑姑的丈夫死后,她就捡了一个弃婴当儿子,百虫姑姑将自己点虫的一切手法,都教给了自己的儿子——百震。

  百震娶妻廖瑞红,小两口婚后不久,清政府便垮台了,民国军阀割据,老百姓苦不堪言。

  天下大乱,正是男儿立功立业的好机会。百震志向远大,他不甘心以虫为伍,碌碌一生,便背着母亲和妻子,投军到了军阀何大麻子的手下。

  何大麻子听说百震会点虫养虫,真是如获至宝,他直接升百震为自己的贴身副官,并给他独自辟了一个院子,专门为自己饲养鸣虫。

  巫三说道:“百震真的是碰到知音了!”

  温小云却摇了摇脑袋,说道:“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4.怙恶不悛

  何大麻子根本就不喜欢鸣虫,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喜欢,何大麻子为了博得上司的青睐,百震这才成为他的养虫副官。

  百震从军是想立功立业的,替何大麻子饲养鸣虫实非所愿。他便频频三番地提出要求,想去部队,带兵打仗。

  何大麻子为了留住百震,他一边诱惑百震吸食大烟,一边把自己的三姨太派到了百震的身边,跟他学习饲养鸣虫的本领。三姨太风流成性,百震受不住勾引,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何大麻子拿到了百震和自己三姨太同床共枕的照片后,便以此为要挟——如果百震不老忠实实地替自己饲养鸣虫,何大麻子就要一枪掀了他的天灵盖。

  何大麻子正在趾高气扬的时候,他的顶头上司却把他送去的鸣虫一切退了返来,原来他的顶头上司那里新来了一位饲养鸣虫的高人,这个高人养的鸣虫,比百震饲养的鸣虫还要好上一筹。这个高人便是百震的妻子廖瑞红。廖瑞红为了救百震,她只得女扮男装,到何大麻子的顶头上司那里,当上了养虫人。

  百震失去了利用的代价,最终被何大麻子一脚踢开。当廖瑞红再次见到百震的时候,百震因为吸食大烟的缘故,早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半年后,百震患肺病去世。百虫姑姑深受丧子之痛的打击,病逝前,她叮嘱儿媳妇廖瑞红,点虫术是荼毒百家须眉的祸根,从此后便立下一个端正,那便是——传女不传子!

  温小云向巫三讲完了这个故事,可是她一瞧巫三,巫三倒在床上,已经呼呼地睡上大觉了。第二天一早,温小云发现那个立柜的柜门大开,里面的点虫药,早被巫三开锁偷走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温小云领着下学的巫小虎回家,她还没等打开四合院的木门,就被木门上面刺着的匕首吓得“啊”地一声惊叫。这把匕首上面,还刺着一封信,这封信是宏景钼业的老板侯占奎写给她的。侯占奎就是本市的黑老大。

  巫三学得了点虫术后,他嫌弃买虫点虫赚钱太慢,竟和人赌起了鸣蛐蛐。鸣蛐蛐是斗蛐蛐的一种方式,被人称为文斗,那便是两只蛐蛐不晤面,斗的只是相互的鸣叫声。巫三先赢后输,最终竟欠了宏景钼业的老板侯占奎六十万人民币。

  侯占奎在信中写道——想要巫三的命,只有两条路,一是拿钱,另外一个便是拿点虫药的秘方来换。温小云手拿这封勒索信,急匆匆地找到了胡老关。

  胡老关看罢勒索信,他气得一拍桌子,道:“你先回家吧,营救巫三的事就交给我吧!”

  胡老关单刀赴会,他一个人找到了侯占奎,说道:“侯老板,我劝你依然放了巫三吧,点药的方子招祸,谁知道,谁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侯占奎听胡老关说完,他不由得狂笑道:“虫药的秘方在你手里,那是招祸的东西;在我手里,那便是银行的提款机呀!”

  胡老关“哼”了一声,道:“你依然先听听我的故事,再决定要不要吧!”

  胡老关自小生活在农村,养虫点虫的特技是从他母亲那里暗中学来的,他在20年前偷偷学得了这门特技后,便抛妻弃子,只身来到了广州。

  胡老关惊世骇俗的点虫大法一现世,整个广州的鸣虫界都为之轰动。胡老关最终被澳门的一个大赌王赏识,他就跟着赌王来到了澳门,他精心饲养出来的鸣虫,就成为这个大赌王赚钱的工具。可是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为了争夺胡老关这棵摇钱树,澳门的黑帮发生了一次大火并。

  胡老关为了保命,他只得坐船,偷偷逃回了大陆。

  澳门的几大黑帮为了抓回胡老关,竟暗中派人潜回了胡老关的老家。黑帮人士向着胡老关的老娘和他妻子逼问胡老关新闻的时候,竟残忍地将二人杀害了,胡老关成为胡家的灾星。他的子侄亲朋气得放出话来,如果抓住了胡老关,马上就将他装到竹笼子中,然后丢到村外的臭水河里喂王八!

  侯占奎听胡老关讲完自己的经历,不以为然地一撇嘴说道:“在随州谁敢跟老子抢秘方,那纯属是活腻歪了!”

  胡老关见规劝无用,只得给侯占奎写出了两种点虫药的配方。可是那张秘方在侯占奎手里还没有变成钞票,澳门的一伙黑势力就闻讯而至了。

  两方面黑恶势力一场火并,侯占奎被追杀到了城外浑水河的大桥上,他被人砍掉了一条胳膊,那张秘方和他那只胳膊一路,最终都落入了滔滔的浑水河……巫三身中三刀,如果不是跑的快,小命也一定是没有了。

  巫三去小美那里养伤,没过几天,小美原来的男朋友出狱了。这个凶狠的家伙正好把巫三堵到了屋子里,那小子上去一刀,正刺到了巫三的肺叶上,巫三捂着胸口,还没等跑出小区,便一头倒地,绝气身亡了。

  胡老关接到温小云的电话,赶忙坐车赶了过来,他看着巫三血淋淋的尸体,痛心疾首地说道:“当初我娘说得对,改变虫鸣,愉悦人心,这并没有错,可是一旦顶不住诱惑,用点虫术来做非法之事,那下场真的是太悲惨了!”

2023-11-04 01: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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