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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之夜

正文:

  黄娟娟姑娘是桂北山区到滨海市隆发电子厂打工的打工妹,她生得非常漂亮,真是山区出美女,这个山里妹,原来在老家,因为生活困苦,终日在太阳底下劳作暴晒,皮肤是黑里透红,现在到了电子厂,避开了太阳光的紫外线的暴晒,皮肤白嫩,加上她的一张瓜子脸,黑漆漆的头发,两个会说话儿的眼睛,在电子厂里,可说是一朵厂花,让一些青年后生,转头看得头碰电杆。往年八月二十日,隆发电子厂的老板接到迫切定单,厂里要加班,那天晚上,等到她下班时,已经是午夜一点了,她租住高第街南二里的出租屋里,本来是与覃小红合资租住的,现在覃小红的母亲病危,她几天前,已经请假回老家去了,现在只有她一人住在那里,她下班后,走在大街上,夜色更浓了,小巷里黑古严冬的,她心里发怵,因为这里就是危险的易发事故的地段,在这里,上个月就发生了一路当街凶杀案,杀死一双情侣,因此,这段时间里,打工妹们,谈“情”色变。自从惨案发生后,她总感到这是冲她而来的,宛如彷佛死神老是跟着她走一样,但是她是厂里的领班长,加夜班是少不了她的。

  前面是一片小树林(wood),这里是旧城改造区,到处是拆迁的旧楼,地上沟沟坑坑的,断墙败壁,这是一段危险地带,她壮着胆独自一人走着,到了一个大工地,之工地,早就停工了,这里没安有路灯,在朦胧的月色下,一座黑沉沉的修建物,密密麻麻的手脚架宛如彷佛兴隆的森林(forest),这时,在手脚架下,有一个烟头火,像鬼火般一闪一闪的,让人心寒胆怯,她四顾周围,空旷的工地上阒无人迹,但是她必须通过这里,她是别无选择,只得壮着胆往前走去……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她身后传来短促的脚步声,有人紧跟她走着,她刚一转头,一只有力的手扼住她的脖子,一把冷嗖嗖的匕首,抵住她的后颈窝上,她陡然间打个战栗。

  “乖乖!跟我到楼里玩玩去!”

  声音嘶哑,如从地窖里传出来,使人毛骨悚然。

  一股热烘烘的气息,殽杂着烟和酒的口臭味,吹拂着她的后颈窝,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黄娟娟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她是孤立无援的,此时她不能跑,若是跑了,在这四周阒无人迹的街上,是很难逃脱他的魔掌的,但是也不能显示得太于畏惧,若是你显示得过于畏惧,他就以为你软弱可欺,就更加肆无忌惮的了。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她向后一推,转过身来,两眼定定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倏地,又一条黑影,从缠她的那个人身后出现。黄娟娟心里格登一下,天哪!匪徒是两个人,看来今夜是浩灾难逃的了,她感到自己的隔肢窝里流着湿濡的汗液,她怀着宁死勿辱的决定,预备一场生死搏斗。

  可是之后出现的这个人,以一个谙练而迅猛的举措,拽住持刀者的手,一用劲,干净利落地将他的手反剪过背后,接着是重重的的一击,将那人打倒在地上。

  那人反应也快,一个鲤鱼(carp)打挺跳起来,预备反扑,之后者狠狠一脚,将他踹出几丈之远,他赶忙爬起来,自知并非敌手,一溜烟跑了,他跑出一定的距离过后,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威胁说:“好!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匪徒走远了,救黄娟娟的那个人回过头来说:“小姐!你没受什么伤害吧?”

  黄娟娟这时才看得清,来救她的这个人,身体匀称强健,穿着一套保安服,她知道是某大公司的保安员,她大喜过望地说:“大哥!谢谢你!你搭救了我!”

  那保安员说:“谢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社会治安不好,让你受惊了。我叫温中信,是广寰电子公司的保安员,我是下班顺路过此,碰巧遇上你。走吧!你住哪?这段路不安全,让我送你回家吧!”

  黄娟娟心里十分感激,她说:“我叫黄娟娟,住在高第街南二里,这叫我怎么感谢你呢?”

  “感谢什么呢?刚才我说了,维护社会治安,是我们做保安的责任,我叫杨小勇,是桂北山区来此打工的,去年才从特种兵部队退伍返来,瞧!这是我的退伍证。”说完掏出一本红本本给黄娟娟看。也许,这个保安怕黄娟娟不相信他,故此作此多此一举的介绍。

  “啊!这么说,我们是老乡了,我也是从桂北山区来的,明天能遇上你,算是我的福气。”黄娟娟倒有异乡遇故知之感。

  她放心地跟这个外表忠厚纯扑的保安员走了,心想,快点回去吧,只要走过这一段路,就不怕了。

  温中信领她走了一段路,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想到什么似的,犹豫不决起来。说:“姑娘!我们不能这样忠实地往前走了,刚才那家伙曾收回过警告,我们再这样往前走,这样我们会吃亏的,前面就是拆迁区施工地段,地形更加复杂,路上没有行人,这里也没住户,我们就这样往前走,说不定他们的团伙就在前面等着我们,我们依然绕道走吧!”

  黄娟娟也是想到刚才匪徒的警告,感到他也说得有理,便跟着他钻入一条小胡同里,温中信对这一带地形很熟悉,领着她转来转去,黄娟娟此时完全迷失了方向。她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最终,温中信在一幢低矮的房子前站住了,转过头来对黄娟娟说:“这是我租住的寓所,现在夜太深了,到高第街更远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委屈你一下,出来歇息一会儿,6点钟,就有首班公共汽车开到高第街,车站离这里不远。

  黄娟娟望着黑古严冬的街区,这里是旧房改造地段,许多住户已经搬走,周围黑灯瞎火的,危楼残壁林立,前面是一个已经停工的大厦修建工地,手脚架林立,如幢幢影绰的鬼影。她心里发怵,若是不跟这个保安进屋里,她实在是没有勇气独自一人走这段路了,因此,她只好跟这个保安进入他的寓所里。

  温中信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领着她走了一段路,穿过一个小院,前面是一幢雅致的小洋楼。她才晓畅,刚才进入来的这个门,原来只是这座豪宅的后院门,这间出租屋,其实是这座豪宅基建时存放修建材料的仓库,豪宅建成后,房主人舍不得拆掉,留了下来,私自出租给一些外来人员居住赚钱。

  黄娟娟跟着温中信进入这间出租屋。这间小屋,约有二十平米,室里的摆设简朴极了,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墙角还放着一只小碗柜,碗柜上放着一只电饭锅和一只电炒锅,一株大白菜,这大概就是这个保安食于斯,眠于斯的寓所,屋里的家具虽然大略,但是整理得还算整洁,墙上贴着从束缚军画报剪下的画片。黄娟娟仔细一看,原来这画片上面,一个强健威武的束缚军战士,穿痴迷彩服,正在演练场上搏斗,这士兵就是眼前这个温中信。

  温中信打开碗柜,取出两瓶菠萝汁,两包蛋糕递给黄娟娟,自己倒了一杯说:“饿坏了吧!好歹吃一点,很快就有公共汽车进入市区了。”

  黄娟娟进退维谷了,在这里过夜嘛,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怎么成呢?若是现在就走,外面更危险,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脸有难色犹豫着。温中信见她呆呆地站着,又拿出一本荣誉证来,说:“这是我在部队立的‘作壁上观’三等功的证书,你放心里这屋里住下,我嘛,马上离开这里,到朋友处借宿,我在外面上锁,就没有什么人能出去打扰你了,你放心,明天早晨,我才来开门让你回去,怎么样?”

  黄娟娟听他这么说,又看见他的照片和军功奖状,似乎看出他的人品,感到自己很庆幸,遇上这么一个大暴徒,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她感激地点摇头,说:“温大哥,我怎么感谢你呢?”

  “嗨!谢什么呢?每个人出门在外,说不定都会遇上困难,我们都要相互帮助,你说是吗?况且我们依然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好!我走了,祝你做个好梦!”说完,大踏步出门去,反锁房门,娟娟姑娘听到门外,笃的一声,是挂锁锁上门的声音。

  黄娟娟困倦地躺在这张还弥散着男人汗味的床上,心里的嫌疑与畏惧消逝了,心里想,明天晚上,要不是遇上这么好的人,我真不知道怎么算了,她衣服也不脱,就钻入被窝里。

  话分两头,再说温中信是一个诚实的人,他走出寓所的门,现在他是有家不能归,夜色茫茫,他站在巷口,心里想,现在上哪里去好呢?想来想去,想到房东的儿子卢开亮,平时对他很好,因为卢开亮知道他是束缚军特种部队出身,全军大比武,散打得了第一名,精通武术,用他的话说,是现代武林高手,他也想学几手,因此对温中信特别亲热,开口合口称温中信为“师傅”,想请温中信教他习武,但是温中信听说他好赌,又爱拈花惹柳,又有仗势欺人的毛病,怕教他武术后,他会横行乡里,因此一向没有答应收他为徒,这个卢开亮在小南区开了一间小杂货店,做了小老板,每日晚上,这间小杂货店,都是一向开门到晚上2点才打烊,因此,他都是在这间小杂货店住宿,温中信去过他那里,温中信的朋友,与他一路到本市区打工的旺仔,正受雇这间小杂货店,温中信知道旺仔请假回家去了,他的床空着,何不到卢开亮的杂货店借一宿呢?

  当温中信匆匆赶到卢开亮的杂货店,敲开他的店门时,卢开亮从床上起来,看见是温中信,是他一贯崇拜的偶像,非常热情,“中信哥,中信哥”一迭声叫着,并说:“今夜是什么风啊!把你三更半夜吹来我这里来?”

  温中信说:“今夜我那蜗居让给一个女孩儿子住了,我没有地方过夜,知道旺仔回家去了,他的床空着,所以来你这里借宿一晚!”

  卢开亮听了,一脸的困惑,问道:“女孩儿?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哈哈哈……中信哥,我说呀,你们当兵的,也是太过那个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女朋友来了,正好是牛郎织女重逢,如胶似漆,今晚,要是我啊,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温中信正色道:“你不要乱说,我与她只是萍水重逢,我看见她同是我们桂北出来的老乡,长得又是如此年轻漂亮,怕她夜间行走出事,就发慈悲心留下了她。”

  卢开亮听了,一脸的惊讶,又给他递烟,两人就这样聊着。他依然不大相信,不断追问着温中信与这个姑娘的干系。两人一边抽烟,一边聊着,聊了一阵子,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卢开亮的手机嘟嘟地响了,他取出来,“喂!我就是卢开亮,现在温哥在我这里谈天”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他问:“请问你有什么事……谁?请你再说一遍,啊!我妈患了急病?状况十分危险?好的!我马上就去……”

  卢开亮脸色张皇,放下手机说:“中信哥!你来得正巧,帮了我的大忙,在这里帮我好悦目住店面,我妈得了急病,送人民医院做手术抢救,生命危险,我必须到人民医院签字。”

  温中信望着室外黑漆漆的夜色,忧心忡忡地说:“人民医院在南郊,路途遥远,现在夜都这么深了,外面的最终一班公共汽车也停驶了……”

  “没干系,我‘打的’去!”

  说完,卢开亮走出店门,恰巧门口停有一辆计程车,他沉着跨上计程车,计程车向阴郁的前方开去了!

  再说黄娟娟躺在温中信的床上,明天晚上,她一连担惊受怕,一路折腾,现在也累得够呛,正迷迷胡胡地睡着。

  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笃的一声,有人开她的门锁,将她惊醒了,她支起耳朵聆听着,不错,门外有人开他的锁,接着,她透过门缝,又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她骨碌地爬了起来,心一会儿跳到喉龙上去,憋得她气也不敢出,灯也不敢拉亮,心里想,果然,温中信是个伪正人,他伪装得多么道貌岸然,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他又返来了,她懊悔刚才为什么相信了他,没立机立断,离开这里,现在她是脱离虎穴,又进狼(wolf)窝了。她想大声喊救命,但是,在这三更半夜,谁来救你呢?若是逗恼了那家伙,他不卡死你才怪。她灵机一动,现在唯一的办法,是首先躲起来,让他以为她不辞而别,到了天亮,她就不怕他了。她顾不得许多,忙站起来,一头钻入床底下,伏着动也不敢动。这时,她听到吱嘎一声,木门被人推开,他看见一黑影进了屋里,又反手将门掩上,才走向屋里唯一的一只木箱,伸手向木箱摸索着。黄娟娟意识到这个人不是温中信,若是温中信,他返来取东西,为什么不开灯呢?显而易见,也不是冲她而来,显明这是一个撬门入室偷东西的窃贼,这时,她想到自己是一个孤独无援的弱女子,怎么能与这个身材壮健的贼人搏斗?她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地伏在床底下。

  正在这时候,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门外又来了一个人影,这人并没开门,而是用一根撬棍撬那扇木门,咚的一声,木门被撬开了,刚才已进屋来的这个贼子,心里恐慌,她慌不择路,一跃上了床,扯过被子,盖过头来,之后出去的那个贼子,手里拿着手电,他朝床上一照,看见床上蒙着被子睡着一个人,他熄灭手电,猛扑上去,在阴郁中,黄娟娟听到床上一阵猛烈的挣扎撕掳声,接着听到一个女人的吁吁喘息声,一会儿,就沉默下来了,显而易见,这个喘息的是一个女人,现在被人卡住喉咙,被扼昏已往了,接着听到床上有一个男人收回淫荡的笑声。

  黄娟娟惊得魂飞魄荡,她顾不得许多了,爬出床底,冲出这间出租屋的门,拚命地跑着,跑了一段路,回过头来,边跑边看,看见前面有人追来,她才放慢脚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报案,她举目四处环视,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另有一盏朦胧的路灯,街灯下,有一个摆香烟摊的老头子,烟摊设有一个公用电话,她顾不得许多了,冲已往,抓起电话,就拨110,只几分钟时间,一辆巡逻的警车,咆哮而来,三个年轻的警察,一下车,就问道:“小姐,刚才的110报警电话是你打的吗?有什么状况?”

  黄娟娟上气不接下气,说了一遍出租屋里的奇遇,警察立即叫她上车带路,车子开到了那间出租屋,警察一拥而入,拉亮电灯,看见一个青年须眉,正在那里张皇失措地趿鞋子,他们上前拘留了这个须眉,再看床上,姑娘倒吸一口冷气,看见床上躺着一个被剥得光裸裸的女人,已经被卡得昏死已往,警察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当场拘留了这个入室强奸的须眉,并将被害的女人送医院救,才救回她这条小命。

  翌日早晨,温中信返来了,黄娟娟将昨夜发生的事通知了他,温中信说,他也知道了,他忿忿地说:“好哇!这叫做天报应他,看他今后如何有脸面见人?”

  黄娟娟又问:“那匪徒你熟悉?”

  温中信说:“熟悉,他就是我房东的儿子,名叫卢开亮。”

  黄娟娟又说:“可是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们总得同情那个被害的女人吧!”

  温中信说:“嗨!同情她?谁叫她做贼?这叫做作法自毙,能怨谁呢?”

  黄娟娟又问道:“你也熟悉这个女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通知你,我也熟悉她,这个被害的女人叫做周芳英,你道她是个啥人?正是那个强奸犯卢开亮的母亲……”

  “啊!”黄娟娟惊得嘴都合拢来。

  原来这个周芳英,年纪四十挂灵,去年刚死去丈夫,她是一个最贪小便宜之人,她不管到哪家串门,趁人不备,总爱顺走牵羊,窗台上拿锁,台阶上拿鞋,厅堂里拿烟,冰箱里拿肉,柜台上拿糖,因为她爱占小便宜,因此别他给她起个绰号叫:“见钱笑”。现在她摆着一个香烟摊,专门卖假劣冒香烟坑顾客。

  这“见钱笑”的丈夫,原来也是一个小国营工厂的头头,他惨淡经营十几年,现在工厂破产了,工人们失业了,但是却是庙破和尚肥,他贪污受贿捞到十几万元,返来建了这座小洋楼,不想新房刚落成,他却一命呜乎了。这周芳英失去靠山,但是贪婪之心不变,将建房时放建材的库房,作为出租房,租给外来打工仔住,于是温中信就住到此里,明天,她知道温中信所在的公司刚发放工资,这温中信在公司里是一个保安队长,工资每月就上千元,明天晚上,他打电话到儿子的门面,知儿子不返来了,说正同“师傅”温中信聊天,她财迷心窍,认为有机可乘,想到温中信租的那间出租屋捞一把,因为她出租这间房子给温中信时,自己就静静留下一把钥匙,现在正派上用场了,她就静静溜到温中信的出租房,想偷温中信的钱。

  再说那个卢开亮,也不是一个大暴徒,他听到温中信说了他收留一个年轻漂亮的打工妹在他的出租屋里过夜,他认为是有机可乘,就装出母亲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病了,匆匆离开自己的小店,回到家里的出租屋,想强暴这个弱女子,谁知他一进屋里,就急不及待扑到床上,扼住对方的喉咙,将那个女人扼昏,阴郁镇静的作案之时,那被害的女人,连叫喊也没机会叫喊一声,就这样被他糟塌了,谁知,阴差阳错,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魔爪之下,被害人竟是自己的母亲,他成为一个乱伦的逆子,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案发后,因为他强奸自己的母亲,引起全市市民的公愤,纷纷写信给公安局,要求严惩这个乱伦的贼子,他被判了10年的徒刑。他母亲周芳英,得医院及时抢救,捡回一条小命,东窗事发后,她的丑行被爆光,她既是一个入室盗窃的女贼,却又被自己亲生的儿子强奸,她被拘留15天后,放了出来,实在没面见人,只好将房子卖掉,到另一个城市谋生去了,听说,从此以后,她一改爱小便宜顺手牵羊小偷小摸的恶习,成为一个诚实的市民,但是这学费实在是太昂贵了。

2023-11-04 01: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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