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那年,花开了友情故事2、一位陌生而亲切的朋友友情故事3、知我者根子也友情故事4、她始终是我的朋友友情故事5、花香友情故事
第1篇、那年,花开了
“那年,玫瑰花开了,开的很嫩,很美……”兰老师纵情地为孩子们朗诵一篇散文,一个孩子问她,“老师,玫瑰花是什么样子呀!”“老师也没见过,大概和天上的太阳一样吧!”她托着腮望了望悬在天上的太阳,“太阳是什么样啊!”一个孩子站起来问,“太阳很红,很美”她似乎有点陶醉了,好久,教室里一片寂静,当她回过神来时,发现孩子们都低下了头,她这才意识到他们是一群盲孩,“孩子们,你们觉得暖和吗”?“觉得”。“那使我们觉得暖和的那个东西就是太阳”,“那玫瑰花能使我们暖和吗?”“不能,但她能使我们感到舒畅”孩子们不再说话,他们都想象着玫瑰花的样子和味道。兰老师突然冲出了教室,过了一会儿,又急冲冲地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不太精致的香水瓶,她来到了教室中央,向空中喷去,“好香啊!”“这就是玫瑰花的香味!”“可我们看不到它的样子”一阵欣喜过后,又是一片死寂,“老师也好想看看”她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看到的是一片渺茫。她,今年22岁,是一名大学生,可不知怎的分到了这所小学,而且还是一所盲人小学,得到消息时,她的眼睛都哭肿了,她不想离开她的父母和她的未婚夫,但她未婚夫向她承诺说:“我等你三年,三年之后,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于是她怀着那个承诺来到了这所学校,,可渐渐地她被这群可爱又可怜的孩子们感化了,三年快到了,她越来越离不开这群孩子,而孩子们也深深的依恋着她。
一个阴霾的下午,她收到了一封夹带着一支玫瑰花的信,信是她未婚夫寄来的,“我曾承诺过,也曾等候过,但带给我的是无数个失望……这支玫瑰仅代表我的一丝歉意”她哭了,此时的玫瑰再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娇艳,它显得那么凄凉,那么无助,眼泪浸湿了衣领,泪眼朦胧的她来到了教室,看到孩子们时,她发现,他们才是自己最好的财富,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孩子们,我给你们带来了你们最期盼的东西”“老师,是玫瑰花吗?”“是的”“可惜我们看不到”“不要紧,来,你们来摸摸”她将玫瑰花挨个传递着,“好滑啊!”“好舒服”……听这孩子们稚嫩的声音,她的眼泪不禁落了下来,掉在了花瓣上,“老师,你哭了吗?”“老师没有”“是玫瑰花哭了吗?”“是的”“它为什么哭啊!”“瞧!你们把它弄疼了”孩子们听了后,马上变的很小心翼翼了。
她也许太脆弱,每当看到孩子们,她都要掉眼泪,于是不得不向校长请了两天假,回到家里,看着自己与未婚夫的一张张相片,她不敢相信今天的结局,这两天,她想了很多很多,更多的是在想那群孩子。
她回到教室时,发现窗台上多了一个花盆,她问孩子们“这个花盆是怎么回事啊”“是一个盲人叔叔送来的,他说里面种的是玫瑰花种,并且说它会给老师带来幸福”她惊异极了,她很难想象除了这些孩子还会有谁关心她。
每天中午,她都能看到孩子们成“一”字形排成竖条,一个个传递着水桶,直到传到第一个同学,然后再由那个同学用这桶来浇花,好几次她都感动的掉下了眼泪。
渐渐地,种子成了小苗,看到这丝绿意,她也不再抱怨什么,她觉得自己很满足。
一天黄昏时,她来到学校所在地的一个小山坡上,坐在那里吮吸着丝丝凉风,她忍不住又将忧伤摆在了脸上,“你是兰老师吧!”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盲人”也来到了小山坡上,“是的,你是……”“我就是给你送玫瑰花种的的那个人”“哦,真谢谢您”“要谢我,就答应我,一定要让那群孩子开花,开出最美的花”她沉默了,她不敢承诺,她怕承诺后又是一片失望,转瞬间,“盲人”已经走远了,而她却继续留在了山坡上,看着渐渐下落的夕阳,她又陷进了忧郁。
两年了,玫瑰花总是还没开就死掉了,她看后很伤心,她不知道这群孩子是否也会像这花一样还没开就谢了,要知道她几乎把自己的青春都耗在了他们身上,她真的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一天,校长找她谈话:“兰老师,你也不小了,该趁着年轻时出去搏一搏了吧。”“可那群孩子怎么办”“他们我自会安排”“我还是留下吧!我舍不得他们”校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番谈话无意中被一个孩子听到了。
那天上课时,班里出乎意料的吵闹,她叫了几声“孩子们,上课了”可都没用,她生气的吼了声“谁再讲我就让他滚出去”“还是你先走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早就想走了,不过是怕我们骂你罢了!谁愿意留在这个小山沟啊,而且还是教一群瞎子,更何况你还是个大学生,现在好了,你再怎么走也不会有谁骂你了!”她真不感相信,这些话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她刚想说什么,可看见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地闹,她便将到了口中的话咽了进去,她看着花盆里平坦坦的一片,心都寒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班里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她顾不得那位“盲人”的期盼,离开了这个曾经孕育过希望的地方,而她走时,却忽略了身后的一双双眼睛。
以她的实力,很快在一所小学找到了工作,几个月里,她的表现让师生们很是喜欢,但她始终惦记着那些孩子,以至于她好几次把这里学生的名字叫成那群孩子的名字,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恩念,又来到了那个小山坡上,山坡上写满了字,都写着“兰老师,对不起”“兰老师,我们想你”“兰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开始怀疑这小山村里是不是还有一位深受孩子们爱戴的兰老师,但她抬头看见远方那些熟悉的身影时,便不再怀疑,那个幸福的兰老师就是自己,她并没有马上去追他们,而是重新回到了昔日的教室,顿时,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更令她惊异的是玫瑰花开了,开的那么鲜艳,突然她的余光扫到了花盆旁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纸条,上面写着“玫瑰花,借你的芳香告诉兰老师,说我们当初那样不是故意的,让她再回来好吗?”“玫瑰花,请告诉兰老师说我们长大了……”看着这些张纸条,她的泪不禁又掉了下来,而她原来的卧室里,也被打扫的很干净,她没有回到城里去,而是在这里睡了一宿,朦胧中她看见自己正和这群孩子在玫瑰花丛中跳啊,唱啊……
第二天,她来到教室时,孩子们说了声“老师好”就坐下来了,教室里显得很静谧,“那年,玫瑰花开了,开得很……”兰老师又念起了那篇散文,读的更用情,更婉转,还没等她念完孩子们就拥了上来“兰老师,是你吗?”“是我,孩子们,老师错了,老师不应该离开你们”不,老师,是我们错了,您以后别再离开我们了好吗?我们变乖了,也长大了,真的”兰老师望着这群孩子,眸子里闪动着幸福的光芒。
那天黄昏她又来到那个小山坡,“你成功了”“是你”那个“盲人”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只见他摘下了那副墨镜,兰老师这才发现他原来是和自己一般大的正常人,“你……”兰老师有点不知所措了,“我是校长的儿子,是我妈告诉了关于你的事,真的很钦佩你,对了,玫瑰花开了吗?”“开了,开的好另人羡慕,”“我也会让你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的,相信我”两人对视着会意的笑了。夕阳的余光围绕着两人,一切显得是那么和谐。
那年,花开了,开的是那么怡人。是微笑敲开了玫瑰花瓣的双眸,是宽容滋润着它成长,是温馨让它绽放。
第2篇、一位陌生而亲切的朋友
他姓孙,是一个工人,与我的尧儿曾在同一个城市工作,是伙伴朋友。那年,孙君去美国参观,面对“9·11”废墟世贸大厦,即兴写下首诗《重建》:“公平是和平的土壤,退步是进步的通道,时间太短,空间太小,不能让邪恶弥漫,恐怖笼罩,为了人类共同的利益,宽容不嫌多,奉献不弃少,让我们相互微笑,热情拥抱,用真诚把新的文明大厦缔造。”
我是从尧儿处读到这首诗的,诗的每一句使我触动,引起共鸣,说出了我心中想说而说不好的话,句句铭刻心中,时时念及。在我家的周六聚会时,或我与朋友们聊天时,都一再提及。
昨晚八时许,电话铃响,尧儿的声音:“妈!有人和你说话,是在废墟写《重建》的诗人……”平日里这时,我坐在电视屏前,看着看着睡意就不期而临,而这时听说是我佩服的孙君电话,顿时一扫朦胧。听到电话里传来孙君的问候,并说待日要来看望我,我高声回答“欢迎欢迎”,并忍不住的随口念出“公平是和平的土壤……”这晚,我来了精神,直到寅夜,回想起与孙君有限的交往。
我进入老年,身闲心安,返老还童,而生命的本能是需要接触人气、地气的,那样的生活才有质量。因此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我曾报名参加了鲁迅文学院的函授班学习,每学期有一次为期三五天的面授活动,我们在某一个城市集中。那次定在北京,恰孙、叶二位出差在京。尧儿总是关注我的起居,他嘱托二位挤出时间,陪同我在面授活动结束后,去京郊承德山庄一游。
那是个秋天,我们在山庄旁的酒店里吃饭,孙君要了瓶二锅头,我惊诧,早餐也喝酒?原来孙君素不喝酒,只是为了御寒。那天早上气候清凉,我已穿上棉毛裤还觉风冷,而他却只穿一条单裤,鼻尖红红,清鼻涕溜溜。见他举杯仰首,似在喝药,我暗地觉得有趣,这别具一格的创意!
一到山庄外,有一小伙子热情迎上来,口若悬河游说,为我们取好景留影。果然下山时即送上照片,然而收费多多。显然宰人太甚!于是我对小伙子说,年轻人谋生,不能蒙骗胡来要钱宰人,若顶真说理,你要受到责罚的……而孙君却不声不响地将如数钞票交给小伙。我立即哑然,觉得自己滔滔说教,实属浅薄。我徒增痴龄一个老妪,却少了宽容、体恤、同情弱者的胸怀!
与孙君相处的两天,天天听到他给家中打电话,“一再叮咛宝宝你要记住……宝宝你应该……宝宝听妈妈的……”探问之下,才知道他的宝宝已是个十八岁的青年。
多么浪漫的一个诗人!
其实,我与孙君见面交往仅仅这一次,而且还是十多年前。十多年了,路遇也许难以相识,然而在我意念中,他是我的挚友,老朋友般的帖近、亲切。
第3篇、知我者根子也
看根子收拾别人,另是一番情趣,两分钟一个,三分钟完活,嘁嚓喀嚓,一忽西皮流水,一忽二黄导板,非刘鹗刘铁云的手笔是不能描绘的。二青虎定下婚日,狠了狠,上北安城里理发。理发师傅是个嫩粉丫头,二青虎不敢正看人家,就闭了眼,挺着挨拾掇。头剃好了,二青虎一看镜里,葫芦不是葫芦,瓢不是瓢,说是锅盖,又长一圈毛。二青虎虎劲儿冒了,道出:“剃的什么鸡巴玩艺儿!”闪出一条汉子:“这是县劳模,剃不了你这刺头!你什么人?还***的敢骂人!”小刀闪光,在袖子上“刷刷”鐾出两响。二青虎是山里虎,一进城就发毛,只得交钱,走人,回家。家里人可闹开了,这等脑袋怎能结婚,下延一个月吧。女方家是善于讲理的:不行!要不结直说,干嘛这么整事!二青虎一家愁得个蚂蚁转锅台。有人说了:要是不行,找二站上海知青小根子看看有没有补救。小根子让二青虎坐下,看了三圈;又让他站着,看了三圈;又让他走起来,看了三圈,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今天不行,得明天。”二青虎已经急个乌眼青,他却让人等到明天,不知葫芦里存的什么花花肠子。二青虎无奈也只好住下。这晚,根子去木匠那儿弄了块骨胶,左熬右对,弄到半夜。第二天一早,根子让二青虎坐好,拿刷子可头抹开了。经这一抹,头发根根立起,二青虎变了样子。小根子左边两下,右边三下,“去找镜子照照。”镜子里那个二青虎,已经帅气十足,真有娶媳女]的模样了。根子说:“只能保持三天五天,以后再说吧。”
二青虎过了一道难关,根子的名也传出了老远老远。各路知青豪杰从此待根子为上宾。只要暗示一下,要烟有烟,要粮票有粮票,我也跟着不再挨饿。
戏好,散得就快,一转眼,上海人全回家了,我也回家了。离开小根子,头发又成了顶顶重要的难题。婚后不久,老婆数落当上秘书的我:别看离首长那么近,其实你只是给人家遮眉挡眼的物件。人家让你在左边,你就得上左边;人家让你呆右边,你就得呆右边。整个单位,从头到尾,顶你挨涮回数多,顶你挨的归拢多。你呀,还不能有长进,只要是有一点突出,马上有人收拾,看你还敢不敢支楞毛。听这话,我心倒一亮:头发就是我,我就是头发。五官是没招了,变化不了,坏就坏在头发上。可是,我的头发怎么也理顺不好。
这年去上海,我算计好了,下车先找根子,回来再找根子,理他两回好头发。根子在沪上已是名人,开着大发廊,用着好几个高手,他自己却只是招牌,只对几个定点人物下手。根子对师傅们介绍我后,让我坐下,一位教授模样的眼镜,给我梳了两下,就将一个好像是钻牙的物件,放我头上,那东西有个小轮,缓缓走着。一个小姐坐电脑前用上海话“嘟嘟”着。我睁眼一看,电脑屏里竟是我的脑壳。明知这只是侦察地形,可我却想着了医院的开颅手术。“呀”的一声跳了起来,吓得男女老少全成了“阿木林”(上海方言:呆子 )。根子从里面出来,笑笑说:“算了算了,伊是阿拉农场里厢,第一只大慈豆。别人家弄不好这只头。”说着,拿来把剪子,手指为梳,拢上几拢,亮光一闪,贴耳朵飞来一剪。嚓嚓嚓,寒光闪闪,几个回合,手一拍,东北话一句:“完蛋一个!”拿镜子里一瞧:里面竟然是少年的我。
知我者根子也,可惜,可惜,我不得不回东北。
第4篇、她始终是我的朋友
这天清晨,弗格斯家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他刚握起话筒,一个陌生而嘶哑的男中音便在电话那头响起:“弗格斯先生您好,我是杰克法官。刚刚有人指控您偷了一家商店的两本书,请您于下午一点钟到达法庭接受审理,希望您积极配合我们。”弗格斯一头雾水,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过商店了,再说以他的地位与经济实力,还用得着去偷书?很显然,这是有人设计陷害他。
弗格斯刚刚被上司任命为私人秘书,这项工作虽然累人又费时间,但却是事务总管,是一个人人羡慕的职位。虽然对于弗格斯的当选,很多人都赞同并给予了充分支持,但并不代表没有人嫉妒甚至希望他身败名裂。弗格斯实在是懊恼极了,原本愉快而轻松的早晨就这样变得愁云惨淡。
下午一点钟,弗格斯准时到达法庭。指控人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语句如锋利的刀剑,弗格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饼。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法官一时难以判断,只好休庭宣布第二天再审。
弗格斯很气愤,他的上司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对人对事一向要求严格,就在清晨还因为他的事假而不悦。而直觉告诉他,明天的审理也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真不知道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清晨,弗格斯还没想清楚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再次向女上司请假,女上司就打电话过来,急于要知道他这天打算怎么办。言外之意是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想不到单位的人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弗格斯红了脸,仿佛他真的做了贼。他告诉女上司,他要去法院,然后直接回家,因为他没脸见其他人了,一个堂堂正正的事务总管却被别人指认为贼,想想都觉得丢人,真不知道同事们会怎样看他。
女上司告诉弗格斯:去过法院之后,一定要到单位来,事情再糟糕,一个大男人都要拿出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她还特别要求弗格斯在处理完法院的事情后去见她。
弗格斯很沮丧,干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得来的职位可能就要这样没有了。
正如弗格斯预料的那样,法庭审理还是没有结果。
下午,弗格斯不得不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硬着头皮回到单位。推开单位的大门,同事们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过一秒钟,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到弗格斯的脸上,弗格斯的脸一阵阵发烫,他一遍遍在心里说:我不是贼,不是,我是清白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可是没用,他的声音别人听不到。他成了“过街老鼠”,同事们不是斜眼瞄着他,就是绕他而行。弗格斯实在受不了这样的难堪,径自来到女上司的办公室,他想还是自己请辞吧。
女上司先开了口:“来,我们去散散步。”弗格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女上司已经出了门。
弗格斯跟随女上司来到走廊,女上司并没有和他说什么偷窃的事情,不过是让他聊聊他的孩子。提到孩子,弗格斯的紧张情绪立刻轻松下来,孩子的诸多趣事让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一向严肃的女上司也不时地点头微笑。
女上司同他走遍了这座办公大楼的所有走廊,很多同事都看到了他们愉快交谈的情景。在走完了所有走廊后,女上司带弗格斯进了茶室,这里的门时刻敞开着,女上司选了临近门口的座位坐下,并示意弗格斯坐在她的对面,使得经过和进入茶室的人第一眼就看得见他们。在这里,视时间为金子般珍贵的女上司居然同弗格斯闲坐了一个多小时。
事情很奇怪,当弗格斯再次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同事们的态度竟然有了180度的大转弯,他们的眼睛里盛满了友善,脸上挂满了笑容……
当弗格斯终于被宣判完全无罪,和他的妻子离开法院准备回家的时候,他看见他的女上司正穿过人群大步向他走来,与他及他的妻子一一拥抱。
“我想我不必对你说什么了,是吧?”女上司故意板着脸。
是的,还用说什么呢?在这一令人伤心烦神的事件中,女上司始终是弗格斯的朋友。她毫不吝啬自己的信任并巧妙机智地维护住弗格斯的尊严,使弗格斯能够勇敢地面对鄙夷,最终走出困境。
这位女上司就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位女首相,被称为政坛铁娘子的撒切尔夫人。她凭借真诚与智慧,赢得了民众的支持与信赖。
第5篇、花香
我常常郁闷。在油菜花盛开的时节,我就去学校后墙外的一片油菜田——在那儿坐上半天。面对着被风卷起的滚滚花涛,我被忆海温暖的泡沫淹没了。馥郁的气息扑来,冲入口鼻,浸入心肺,渗入心灵尘封的角落,我便看见一朵嫩黄的小花倾吐芬芳。我的小镇。
我的田野。
女孩天性喜欢手拉手,以手心的灵犀传递依赖与信任。我和毛毛拉着彼此的小手在乡村小路上来来往往走了6年,在那条小路上走过了我们的小学之旅。清晨麻雀以啁啾之鸣赞我们的勤勉,晌午阿波罗以雷霆之钧锻炼我们的心灵之钢,黄昏柔和的风为我们洗去一天学习后的倦怠。我们在夕阳的庇护下放开嗓子说笑、歌唱,田野上回荡风铃串串脆亮的和音。小镇的天空永远高远明净。夕阳给苍穹镀上玫瑰红,晚霞在暮夜中燃烧,高山、大海、花、鱼、鸟、兽在九天之外被赋予神奇的意境。我们的想像力和好奇心像面团一样发酵,在散发着泥土清新的田野上分享大自然馈赠的神奇礼物。毛毛是快乐的,我是幸福的,我们才是无忧无虑的天使。
镇上的孩子对露天电影怀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激情。我们期待电影胜过杨树瞭望春风的焦躁,麦苗渴望甘霖的热切。放露天电影的那一天是镇上人的节日——那个时候买得起电视的农家真是凤毛鳞角。因为对于节日人们历来总是怀着一颗激动的心。不论是酷暑还是寒冬,这些在日头底下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耕耘土地的人早早吃过晚饭,家家户户携老带幼,三五结伙自觉集中到放映地点,争取占据有利地盘,力求最佳视觉和听觉效果。我往往饭吃到一半就从家里溜出去与毛毛碰头。两个小姑娘紧紧拉住对方的手在密匝匝的人堆里冲突就为占据前排位置,我们天使般的笑靥足以消除被我们惹火的人的怒气。等待是漫长的。挨到放映开始,我的脉搏才正常跳动。成年人评价电影,谈主题,讲高度,评估社会价值。可在那心灵喷射清泉的季节,我们只管热闹,痛快。战斗片激烈的枪声揪心扯肺,血液在血管中奔涌沸腾。头上扎白毛巾的游击队员被鬼子穷追狠堵,我全身汗毛直立,寒气从脚心直窜头顶。幸而上帝一仁慈,他们就化险为夷了。冲锋号响彻云霄,小日本被打得丢枪弃炮,抱头鼠窜,什么叫落花流水!我们被淹没在一片叫好声中。我们不懂什么是民族荣辱,什么是国家利益,不明白什么叫汉奸卖国贼,可我们却清楚我们的感情站在哪一边。当然偶尔也放爱情片,那些关于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誓言,那些凄凄惨惨的情节和画面使多愁善感的女人涕泪横流。成人的童话。一放这类片子,一群小孩便在人堆里捉迷藏,因为这些片子总是慢吞吞不知所云,没劲透顶。在点缀着宝石的神秘夜幕中,我们纵情欢笑,挥霍着人生之初的童真与美妙。
我步入初中以后懂得用功,知道竞争,野劲有所收敛,但毛毛家的小花园总是诱惑我,尽管那种庸俗的花香使我头晕。我们在花架下窃窃私语,交换彼此的小秘密,害怕星星看见,担心风儿嘲笑。在开始懂得秘密这个词时,两个小姑娘就用行为来诠释它了。
在高中,我以头悬梁锥刺股的毅力咀嚼堆积如山的课本和复习资料,为的是稳稳当当走过那座挤着千军万马的独木桥。我每分每秒闻着恶心的油墨的气味,身心疲惫。毛毛在我快高考时送来一只香包:红缎子底、鲜绿的草,两个小女孩手拉手漫步其上。针脚细密匀致,走线利落到位,一幅传神的作品。一嗅,一缕清香飘进鼻孔,像我书里的干花一样所独有的带点苦的香。毛毛说这是她做的第六个,还算满意。我眼前晃动着绣针、丝线,眼睛热辣辣的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我该说什么呢,我能说什么呢。任何语言也表达不出我复杂的情绪。此时毛毛已是待业青年,她多次给我送补品,我们聊过去的小镇的日子。翻开昨日的记忆,我们的友爱如一丝油菜花的清香留给泥土,亘古萦绕,风吹不散,雨淋不湿。毛毛把她的爱和祝福缝进了香包。
我怀着天意弄人的遗憾离开了我的小镇去上离我梦想十万八千里的大学。那时油菜花开得正火。毛毛在同一天去了上海。我没来得及给她送去祝福,毛毛已经只身一人去那个只有钢筋混凝土的都市自谋生路了。抬头凝望苍茫的泼墨的天空,我默默地说:我的朋友,快乐时,忘记我,彷徨无助时请记起我。
我生活在所谓天之骄子云集的校园里,心灵像废弃的城堡。我的周遭是冰冷的石灰墙,冷漠的眼神,骄傲的面孔,虚情假意的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脚步。我只有玩伴,没有朋友;跟人只谈交情,不提友情。我对“友谊”这个字眼满怀着敬畏与感激,在我生命滑翔过的轨迹上,我把它留给我缝存在香包里的回忆。
2023-11-04 01:5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