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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牛角(非洲)

正文:

  已往,有个孩子,很小就死了双亲,靠左邻右舍的接济,总算没有饿死。
  可这些邻居都已不得他拚命干活,来补偿他吃掉的东西。结果啊,这个可怜的孩子没有片刻的余暇,有时累得晚上合不了眼。往往是刚为这位到林子里拾了半天柴,才到家,那位就冲他叫唤起来:“马戈达,马戈达,快到我的小米地里去锄草。不拾掇得干干净净,看你敢返来!”马戈达只好去了。
  几个时辰以后,他前脚返来,后脚又会被第三位派出去寻找她那个在牧场上与羊贪玩未归的儿子。当马戈达最终回到吃晚饭的时候,常常发现晚饭已所剩无几了,只好半空着肚子去睡觉(sleep)。
  当他慢慢长大起来,他就开始憎恶邻妇们这样来支使他了,最终决定逃走。他打算在一天早晨,太阳未升起,乡亲们还在熟睡的时候离开村子。他唯一的资产是条公牛(bull),那是父亲(father)留给他的,并嘱咐他要好生看管。
  在朦胧的晨色中,马戈达爬上牛背。这牛仿佛也懂得要不出声响似的,轻静静走出院子,蹄儿未踩断一根棍,尾巴未碰响院篱笆。马戈达就这样骑牛逃离村子,上路去了。
  一路上,他走村过寨,听到男人们干活前的招呼声;看到女人们去河里打水;放羊娃在路上跟着羊群跑:另有一群群孩子,头顶干柴打身旁经过。
  “啊,”马戈达对自己说,“今后我再也不会被人强迫干这些活了,我自由啦!自由啦!自由啦!”
  不过,天气越来越热,马戈达又饿又渴,他现在已经逃离了故乡,那么怎样才能找到吃的呢?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路那边走来一群牛,一头模样凶猛的大公牛走在中心。
  马戈达的公牛开口说话了:“你跳下来吧,”公牛说。“让我去同那头牛斗一斗,把它杀死。”
  马戈达跳下牛背,公牛猛冲已往,把那头牛顶出牛群,一场鏖战开始了。
  不一会儿,那头牛就直挺挺地倒地而死。“瞧!”公牛心写意足地对马戈达说,“我的力气你看到了吧。”
  马戈达跨上牛背,他们又持续走。
  他们经过一座村子,村里炊烟袅袅,阵阵饭香扑鼻而来。此刻马戈达饿极了,他大叫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吃顿晚饭。”一边绝望地抬起手,朝公牛的右角狠狠一拍。
  说也新鲜,牛角里马上涌出了食物!豆子、玉米、肉……全是熟的。惊异万状的马戈达仓促地接住这些美味的食品,赶紧往嘴里塞。可他依然来不及吃完流出的食物,有些就掉到了地上。
  “好啊,妙啊!”他欢天喜地地说,又用空着的手敲了敲牛的左角。
  食物马上就休止从右角涌出来,而没吃完的也吸到左角上,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马戈达说,“谢谢你,我的好牛!看来,要吃东西,只须敲敲你的右角就得。我再也不会挨饿了。”


  他们沿着一条巷子徐徐走下去,太阳落山时又遇上另一群牛。公牛深深叹息一声,对马戈达说:“我迫不得已在这儿和你别离了。我还得与这群牛斗,不过这次他们会杀死我的。我死后,你就取下我的角,随身带着吧。以后只要你说一声,牛角就会供给你需要的食物。但它们决不会听别人的。”
  “请你别去斗,”少年央求道,“别离开我,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啊!”
  然而公牛没有听,一头扎进牛群中。他斗得很勇猛,以致马戈达起先还以为他又会得胜。可过了一会儿,唉,他力量越来越弱,终于倒在地上死了。
  那群牛踩着他的尸体,走了已往。
  马戈达伤心地取下牛角,藏进裹在身上的破袍里,又持续赶路。现在天已全黑,他停住脚,听听附近有无人家。果然,从西面传来了郁闷的歌声和被圈住的牛群哞哞的叫声。他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在村口,马戈达听见人们正唱着关于缺粮与饥饿的伤心歌。他晓畅,只要这对离开了躯体的牛角仍能供出食物,人们一定会接待他的。
  “大家好!”他一进村就打招呼,同时用棍子撵开“汪汪汪”扑过来的好事的狗。
  “你好,”附近有几个人应道,“小伙子,如果你想找住的和吃的,这个闹饥荒的村子可是没有啊。”
  马戈达来到村中心,应一家房主的邀请在一间屋里坐下。就在大家只顾说话的时候,他抽出牛角,拍了一下,说:“牛角啊,给我食物!”
  真的,食物真的从牛角里涌了出来,像涨水的溪流似的。满屋的人都惊呆了,马上吃起来。他们看到食物源源不断,没有休止,又叫来乡亲们共同分享这顿美餐。乡亲们从不曾见过这样丰厚的食物。当晚,他们再没有一个人是空着咕咕叫的肚子睡觉的。
  当大家都吃饱喝足时,马戈达又敲敲另一只牛角,所有没吃完的食物都消逝了。然后他也躺下,很快睡了已往,他这一天实在是累坏了。
  再说,那个邀马戈达进屋的房主原来是个贪心的家伙,早就在留神马戈达。他看到牛角在屋里神奇的表演,就发现它们非同一般,于是便躺下装睡,同时一向在谛听屋中其他人的鼾声、呼吸声。等确信大家都已睡熟,他就轻手轻脚溜出院子,在垃圾堆中乱摸一阵,找到一对牛角。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马戈达放在衣内的神奇的牛角,换上了他的那对无用的东西。
  次日早晨,告别了房主和众村民,马戈达又朝密林走去。他不知道往哪儿走,只想离开故乡,走得越远越好。正午时分,他停下歇息,当然又对着牛角喊起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该不是错敲了左角吧,”他自言自语道。
  他将牛角互换过后又敲,说:“牛角啊,给我食物!”
  然而依然没有动静。马戈达惊奇不安起来。他注意到这对牛角似乎小了一点,便认定神奇的牛角准是被换走了,他必须回到过夜的那个村里去,找到那个贼——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一向等到日近傍晚才静静摸到那家院外,没有被拥挤的人群发现。天黑了,他潜入到他的牛角摆宴的那间屋旁,正好听见屋里不断传来房主又气又恼的声音,使他憋不住直想笑。房主喊:“牛角啊。给我食物!给我食物!
  你听见了吗?我说,给我食物!”
  马戈达记起来,公牛曾说过,这对牛角只有他要求才会供给食物的,所以他用不着慌。
  一会儿,只听房主厌烦地把牛角摔到地下,跺脚走出门,穿过院子,找闲坐在火堆旁的亲戚们聊天去了。马戈达一闪身,来到屋里,在墙根找到神奇的牛角,然后放下那对无用的东西,迅速跑开。
  当夜,马戈达饱吃了一顿牛角送来的晚餐。为了防野兽,他爬上一棵树睡了。早晨天刚蒙蒙亮,他持续上路,决定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这对神奇的牛角。
  他来到一个鲜艳的村子,看来这儿的人比他头天碰到的要富裕。他大胆走进头一家院子,高声与主人打招呼,问自己能否住下来。院主人,一个矮小的丑须眉,恶狠狠地喝道:“滚开!这儿不收留叫化子。自己家里的人都难得养,还养你这个破衣烂衫的饭桶?”
  马戈达低头看一看自己的破袍,感到自己的确蛮像一个叫化子。他离开了院子,朝河边空地走去。
  “这牛角除了食物外还能给我别的东西吗?”他心里想,“得试一试。”
  他一手拿牛角,一手敲,说:“牛角啊,给我好衣服!”
  他看到牛角上出现了一件做工细密的衣服,以及鲜艳无比的饰物,真说不出有多高兴啊。他穿着打扮起来真像一个有钱人了,于是决定回到村里,再去碰碰运气。
  这回他受到的接待就大不一样了。孩子们站在那儿看他;小伙子半道停下来问他需要什么;而拿杵的少女们呢,则休止了打舂,羞答答地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蛋。
  马戈达径直朝一位异常鲜艳的姑娘走去,那姑娘正在家门口干活。马戈达请求与她父母谈谈。他们马上就答应让这位英俊的青年人住下来。
  时光荏苒,马戈达给全村带来食物和财富,那个可爱的姑娘的父亲也乐意将闺女(daughter)嫁给了马戈达。这对年轻夫妇向牛角要了他们所需的一切:一栋大房、牛群、干活的帮手,以及无数粮食。
  就这样,马戈达终于得到了幸福,和他的妻子一路养儿育女,白头偕老。

2023-11-04 00:5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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