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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而来的玛丽阿姨

正文:

  在樱桃树胡同17号,住着班克斯夫妇和他们的四个孩子:大闺女(daughter)简,男孩迈克尔,以及一对双胞胎——约翰和巴巴拉。他们雇请布里尔太太帮他们烧饭,罗伯逊·艾帮他们除草,卡蒂大婶照料他们的孩子,可是有一日,卡蒂大婶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离开了,他们迫不得已再寻找一个来替代她。

  一天傍晚,简和迈克尔看到一个人影让风吹进了他们家。人影着地的时候,一整座房子都摇动了。他们看到,这是一个有一头黑发和一双蓝色小眼睛的女人,她用一只手捂住帽子,另一只手还拿着个手提袋。妈妈给他们介绍,这是新来照顾他们的保姆——玛丽·波平斯阿姨。

  班克斯太太领着玛丽阿姨参观房间,可玛丽阿姨爬楼的方式与众不同,她是坐上楼梯扶手滑上去的。当把四个孩子逐个看完后,玛丽阿姨长长吸了口气,说了声: “我干。”她解开围脖,脱下帽子,打开手提袋,开始从里面拿东西,可简和迈克尔却发现,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她拿出一个大瓶子,倒出各种颜色可口的饮料,让他们喝下去。玛丽照顾孩子十分谙练,让孩子们十分喜欢,但她的许多行为,也让孩子们迷惑不解。

  几天后,玛丽阿姨和班克斯太太谈判,提出每隔一个礼拜休假一次,时间是下午一点到六点。玛丽阿姨爱时髦,要给人看到她最漂亮的样子,因此,她出门时要戴上白手套,胳肢窝里夹一把伞柄上带有鹦鹉(parrot)头的伞,当然,这不是为了怕下雨。

  玛丽阿姨休假去见的,是一位卖洋火的人,名字叫做伯特。他不是一位普通卖洋火的人,下雨天卖洋火,晴天则整天跪在人行道上用彩笔画画。出门前,玛丽阿姨进行了精心的打扮,可见,他是她生命中一个很主要的人。当然,见到玛丽,伯特也十分高兴,握着玛丽戴着白手套的手,带她走进了自己的画里。在画里,他们一路度过了一个兴奋、惬意的沐日生活。

  休假一返来,简和迈克尔就向玛丽阿姨扑了过来,问她上哪儿去了。“上童话世界去了。”玛丽阿姨平静地回答,“各人有各人的童话世界!”

  不久,玛丽阿姨带着简、迈克尔去拜访他的叔叔贾透法先生。“为什么叫贾透法先生呢?” 迈克尔问,“因为他戴的是假发吗?”“他的名字就叫贾透法,他根本不戴头发,是个秃脑袋,”玛丽阿姨不耐烦了。三个人坐上公共汽车,很快就进了贾透法先生的房屋。可他们在屋子里只看到壁炉里熊熊烧着的火,以及大桌子上的茶杯、面包、黄油、烤饼、梅子大蛋糕等等,并没有看到贾透法先生。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个嘹亮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真高兴你们能来!”他们大吃一惊,抬头看见一位秃顶大胖子正悬在半空中。“这到底怎么回事?”贾透法先生平静地通知他们,“明天我生日,我十分高兴,可我一笑就充满了笑气,因此飞到了空中。”受他的影响,简、迈克尔另有玛丽阿姨也有了笑气,在空中蹦蹦跳跳,飞来飞去。贾透法先生请他们一路吃茶点,一路回忆高兴的事,严厉的事和伤心的事。当他们回忆起伤心的事儿来后,下面的桌子就开始晃动起来,上面的杯子盘子丁当碰响……

  到了晚上,玛丽阿姨带着简和迈克尔回家了。但当他们提到贾透法先生的幽默时,玛丽阿姨却显而易见非常生气,说她的叔叔是一个严厉、忠实、苦干的人,请他们讲到时尊敬他一点。这又弄得简和迈克尔无缘无故了。

  班克斯家隔壁住着拉克小姐,她的房子是樱桃树胡同最大的,连布姆水师上将都很眼红。拉克小姐身上戴着许多别针、项链和耳环,走起路来丁丁当当,像个铜管乐队。她身边另有一条毛蓬蓬的小狗(pup),叫做安德鲁。新鲜的是,玛丽阿姨不仅能听懂安德鲁的话,还知道它想什么,并说它并不是一个傻瓜。“玛丽阿姨怎么能懂它的话呢?”迈克尔问到。简回答:“我也说不出,可她永远不会通知我们的,这点我确信。”

  一天,简感到耳朵疼,用印花手帕裹着头躺在床上,在床边,玛丽阿姨给她讲起了一头红母牛(cow)的故事。说那头牛是她妈妈的好朋友,住在一片长满金凤花和蒲公英的野外上,一举一动像个贵族夫人。它每日早晨起来给闺女红小牛(calf)上课,下午教它一切有教养的行为和称呼。待晚上孩子睡着了,它就到野外的一头去反刍,安安静静地想它的心事。之后红母牛喜欢起跳舞了,一跳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最终,她只好来到王宫,请求国王来帮忙。

  另有一日,迈克尔早上醒来后,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起初是胃口不好,之后变得脾气暴躁起来,连洗澡也不听话,紧接着碰翻了艾伦手里的一杯热水,还朝布里尔太太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用一根绳子把安德鲁的尾巴挂在栏杆上。最终,迈克尔还走进爸爸的书房,拿起钢笔在吸水纸上写写画画,用手肘碰翻了墨水瓶,把椅子、桌子、羽毛笔和他最好的衣服都泼了蓝墨水。“那孩子准病了。”大家都这么认为。迈克尔的行为也让玛丽阿姨十分生气,要求他穿着那件自己弄脏的衣服,在儿童室面壁思过。

  为了帮助迈克尔赶快规复过来,玛丽阿姨决定带他们出去散散步。在路上,迈克尔突然之间发现路上一个小圆盘似的东西,上面嵌一块玻璃,玻璃上画着一支箭,里面布满字母。迈克尔刚把圆盘拣起来,就被玛丽阿姨拿去了,说这是她先看到的,她要用它来环游世界。

  玛丽阿姨捧着圆盘,说了声:“北!”只见圆盘上的字母开始绕着箭头飞转,天气一会儿变得非常冷,周围是蓝色的大冰块,脚下是冻硬的厚雪。另有,从一块大冰块的洞里还出来了一位爱斯基摩人,上前用鼻子跟大家交流,爱斯基摩太太则抱着一个用海豹(seal)皮围巾裹着的爱斯基摩娃娃,出来同玛丽打招呼。

  接下来,玛丽阿姨转了转圆盘,说了声:“南!”简和迈克尔觉得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一会儿,他们发现自己正站在棕榈树的旁边,周围都是金色和银色的沙,棕榈树下坐着一男一女,另有一个光身子的黑娃娃。他们邀请玛丽阿姨到屋里吃西瓜,还开玩笑说要给简和迈克尔涂涂黑油。

  为了离开这个地方,玛丽阿姨又转动圆盘,说了声:“东!”地球又开始转了。当一切停下来后,孩子们发现自己已在一条街上,两旁是新鲜的小房子,房子旁边长着杏树和梅树。沿着小街,穿新鲜花衣服的人们安详地走着,一幅宁静的景象。一位老人出来向他们深深鞠躬,邀请他们到他的房子里去。

  最终,玛丽阿姨转动圆盘,说了一声“西!”地球又开始转动了。停下后,他们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座大松林中,几个戴羽毛、穿紧身短上衣的人请玛丽阿姨和孩子们这儿来,一路吃烤野鹿晚饭,但玛丽回答他们只是路过……

  很快,简和迈克尔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玛丽阿姨要求他们回去吃饭。晚上,迈克尔正要上床,突然之间从五斗橱顶上看见了那个圆盘。他爬上去拿下圆盘,轻轻转动后说了声:“北,南,东,西!”话音刚落,只见四个巨人辨别拿着长矛、大棍棒、大弯刀和战斧,从房间的四个角落向近克尔扑过来,迈克尔大叫一声,丢下了手里的圆盘。玛丽阿姨跑过来,警告他不要再碰她的圆盘。迈克尔睁开眼睛,发现眼前连巨人的一点影子都没有。

  迈克尔和简要进城去看他们的爸爸了。玛丽阿姨走在他们中心,戴着一顶新帽子,帽子上的玫瑰花十分鲜艳,但玛丽阿姨更爱看街边的橱窗。可惜,在圣保罗大教堂,玛丽阿姨老把这里的鸽子(dove)叫做 “麻雀(sparrow)”,当然,她把所有的鸟都叫做麻雀。他们来到菜市场,买了一磅香肠,几条鱼和几只虾,另外,另有姜饼。姜饼是从科里太太那儿买的,一共买了十三个。

  玛丽阿姨在家整天忙个不停,一忙她就喜欢生气。简不管做什么事,玛丽阿姨都觉得不对,要是轮到迈克尔,状况就更糟了。简说:“我们可以数我们存钱罐里的钱,她吃了晚饭也许会好点。”“哈,我想你们数钱,是为了买一架飞机吧!”玛丽阿姨没好气地说。“现在不知道植物园里会有什么事儿。”迈克尔问到。“多发愁,伤身体。”玛丽阿姨又不耐烦了。晚上睡觉(sleep)后,简和迈克尔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见他们在植物园游玩,和植物有着亲密的接触,同去的另有玛丽阿姨。但在他们醒来后,玛丽阿姨并不承认,尽管她的腰间束着一根金蛇(snake)皮做的皮带,上面写着:“植物园敬赠。”

  圣诞节要到了。简说:“我闻到雪的味道了。”“我闻到圣诞树的味道了。”迈克尔回答。“我闻到鱼的味道了。”玛丽阿姨也搭起腔来。为了过圣诞节,他们决定到百货公司买东西。他们知道,玛丽阿姨最爱看商店玻璃橱窗,而且只管看橱窗上自己的影子。当他们买好东西要出门时,看见一个女孩儿的身影闪烁着跑了出去,身上只轻飘飘地围着一缕蓝纱,眼睛闪着蓝色的火焰。和玛丽阿姨打过招呼后,她说自己叫玛雅,是七姊妹星团里的老二,在天空上常常看到迈克尔他们。

  春季里的第一天,阳光很好,天空上刮着微微的西风。突然之间,迈克尔满脸通红地下楼,拨着一个圆盘,对简说,“玛丽阿姨说它现在归我了,但我估计要出事了,因为玛丽阿姨从不浪费时间发善心。” 那天下午,玛丽阿姨没说过一句生气的话。对迈克尔的猜测,玛丽阿姨只是“烦恼,烦恼,自找烦恼”地反驳他。

  挨近傍晚,风大起来了。玛丽阿姨把东西收拾干净,穿上外衣,戴上帽子,微笑着,看样子要出门了。她像是跟风有默契,一打开伞,风就狂啸着把伞从下面托起向上推,把她吹出了院门,吹向胡同里的樱桃树梢。“玛丽阿姨要走了!”简和迈克尔十分舍不得,打开窗子想竭力挽留她。但玛丽阿姨飞到云间,飘过山头,很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真叫人受不了,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班克斯太太说道。但简和迈克尔却因玛丽阿姨离开惆怅得大哭起来,说天底下只要玛丽阿姨。这时,布里尔太太发现了玛丽阿姨留下来的一个用棕色纸包着的小包。简打开小包,发现了里面一张玛丽阿姨的画像,画底下另有一封信,信上写着:“亲爱的简:迈克尔有了圆盘,这幅画就送给你。”信的最终则是一个念不懂的词——“Aurevoir”。布里尔太太通知他们,这词像是是“再见”的意思。

  简和迈克尔相互对看了一下,眼睛里闪着快乐和理解的光芒。他们知道玛丽阿姨的意思,她一贯说到做到。

2023-11-04 00:5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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