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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瓦利老爹 (2)

正文:

  “财富!”瓦利老爹叫了起来,“像我这样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要财富干什么?那个鲜艳的公主才需要!她看到这么多鲜艳的东西会很高兴的!你自己拿两匹马,两头骆驼(camel),两头大象(elephant),另有它们驮着的东西,然后把剩下的都送给公主。”

  商人起初拒绝了这个提议,并向瓦利老爹说他觉得这种差使有点让人不美意思了。当然他自己每次都是得到了丰厚的报酬,不过他依然不喜欢走动得这么勤快,他都有点镇静了。不过,最终他依然赞成再走一次,不过他发誓这是最终一次了。

  歇息了几天过后,商队又开始朝卡斯坦国出发了。

  卡斯坦的国王看到那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他的宫殿广场上时,简直惊讶极了,他亲自下来讯问这是怎么回事,当得知这依然那个慷慨的瓦利老爹送给公主的礼物时,他惊呆了。他马上来到公主的房间,对她说:“我通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亲爱的,那个人想娶你呢,这就是所有这些礼物的意义!我们只有去拜访他一下了。他一定是个非常富有的人,既然他如此爱慕你,你倒不如嫁给他。”

  公主完全赞成她父亲(father)的话。于是,国王下令马上预备一大队大象和骆驼,华丽的帐篷和旌旗,女士们用的轿子,另有男士们骑的马。国王和公主即将对那位伟大的、慷慨的王子瓦利进行正式的访问。国王还宣布让商人做向导。

  可怜的商人身处痛苦的两难境地。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逃走,但是他被当作瓦利老爹的代表,受到了异常热情的款待,险些没有一刻得到安宁,而且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几天过后他就完全绝望了,他认定了这是命中注定的,无法逃避,不过他依然衷心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出现,好让他逃脱这个困难的境地。

  第七天,他们出发了,城里的城墙上站满了寓目的人群,那真是尘土飞舞,鸦雀无声,军号齐鸣。

  他们一天天地前进,每日那可怜的商人都坐立不安,而且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痛苦。他想象着国王将让他怎么个死法,他每日晚上躺在床上大睁着眼,无法入睡,想着现在的局势,这太折磨人了,像是国王已经执行了对他的惩罚似的。

  离瓦利老爹的小屋只剩下一天的路程了,国王让手下安营扎寨,派商人前去通告瓦利老爹,说卡斯坦的国王和公主前来拜访。商人赶到老人的门前时,发现他正在用洋葱和干面包当晚餐。商人把所发生的一切全都给他讲了一遍,责备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了,但没说出来,因为这时瓦利老爹已经扯着胡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他悲哀地哭着说,他为自己羞愧,他对不起朋友,对不起公主,玷污了她的清誉。最终他泪汪汪地请求商人无论如何也要把国王一行人拖住,哪怕一天也好。

  商人一走,瓦利老爹就决定,只有一个体面的方式可以摆脱因为自己的愚蠢所造成的一切,那便是——自杀。于是,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就在午夜时分来到了一个高高的悬崖上。他刚要纵身跃下,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两腿一软,随即跌倒在那里。

  黑糊糊的悬崖下面传来急流拍击在岩石上的咆哮声,尽管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完全能想象出崖底的情形,那里只会比这里更无情、更可怕、更暗无天日。风呜呜地咆哮着穿过山谷,悬崖边的灌木和草丛像活过来了一样,随风起舞,向他招手,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一只猫头鹰(owl)在他面前笑着:“哈!哈!”老人朝悬崖下面看了一眼,马上又被恐惧感吓了返来,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很畏惧,于是退了返来,用手遮住了脸,大声哭了起来。

  不久,他就感觉自己面前有一道柔和的光。当然,令他恐惧感的第二天早晨还没有到来。他把手从脸上挪开,看到面前站着两个可爱的人,直觉通知他这两个人不是伟人,而是来自天堂的天使。

  “你为什么哭啊,老人家?”其中一个天使问道,她的声音就像夜莺(nightingale)歌唱一样动听。

  “我因为羞愧而哭泣。”他回答。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另一个问道。

  “我到这里是想自杀。”瓦利老爹说。她们就问他为什么,于是老人就把事儿都通知她们了。

  第一个天使上前一步,将一只手放在老人的肩膀上,瓦利老爹感觉到身上有了些新鲜的转变,这些转变是什么,他不知道,但这转变的确在他身上发生着。他的破旧的老棉袄变成为漂亮的金线织的衣服;他那硬硬的赤脚板上套上了一双暖和的软底鞋;他的头上缠着一块上好的头巾;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根沉甸甸的金项链;挂在腰间用来割草的小镰刀变成为一把豪华的短弯刀,象牙剑柄在苍白的月色下像雪一样皎白。老人站着,像是在梦游,另一个天使挥着手,叫老人转过来看一看。啊!他的面前是一扇豪华的大门。天使领着目瞪口呆的老人来到一条开阔的林荫道上。在这条大道的终点,就是他的小屋所在之处,那里现在矗立着一座华丽的宫殿,闪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里的过道和走廊里满是匆忙的仆人,侍卫们来来往往,看到他走过喷泉和花朵儿开放的大道时都对他尊敬地行礼。瓦利老爹吃惊地站在那里,对此完全糊涂了。

  “不要畏惧,”一个天使说,“回家去吧,这是真主对于纯朴的人的夸奖。”

  说完她们就消逝了。老人走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一会儿他就累了,到了一间豪华得超出他想象的房间里歇息。

  第二天早晨,他醒了过来,发现那宫殿,他自己,另有他的仆人们都是真的,他根本就没做梦!

  如果说老人仅仅是吃惊,那么当商人早晨跑来见到这所有时简直是目瞪口呆了。他通知瓦利老爹说自己一晚没睡,当天空上出现了第一丝曙光就过来找他了。他发现了什么呀!一大片荒地一晚之间变成为花园,要不是瓦利老爹的新仆人发现了他,带他过来的话,他早就逃之夭夭,因为他会认为自己已经被这些麻烦事事给逼得神志不清了,所看到的都是幻觉,都是自己的想象。

  瓦利把昨晚发生的事儿通知了商人。他听了商人的发起,派人给卡斯坦的国王和公主,以及他们所有的随从和仆人送了一份请帖,请他们到临。

  为这些皇家高朋举行的宴会持续了三天三夜。每晚国王和他的贵族们都享受着盛在黄金餐具里的美味;仆人侍卫们用的是银质的餐具。每晚主人都要客人们把他们当晚用的餐具当作怀念物收下。除了盛大的宴席,另有打猎,舞会等等所有的娱乐项目。

  第四天卡斯坦国王把主人拖到一边,问他是否如他所猜的那样,想娶他的闺女(daughter)。但是瓦利老爹感谢他的恭维,然后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拥有这样一份殊荣,对这样一位鲜艳的姑娘而言他太老了,也太丑了,但是他请求国王多住几天,他已派人去请那卡巴的王子,因为他是个最优秀、最勇敢、最受人尊敬的年轻人,而且他会乐于赢得鲜艳的公主的芳心的。

  于是国王赞成了,瓦利老爹派商人以及随从带着非常珍贵的礼物去了那卡巴。王子答应了,而且马上出发。王子深深地爱上了公主,接着他们就在瓦利老爹的宫殿里举行了婚礼,这可又是一阵欢乐。

  之后,卡斯坦国王,那卡巴王子和王妃都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国家。瓦利老爹则又活了好久,尽管他非常富有,他依然像以前割草时那样,那么善良和忠实,热心帮助每个碰到困难的人。

2023-11-04 00:5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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