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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蛇

正文:

  一个妇人有了个闺女(daughter),名叫玛莎。一天,玛莎和她的女伴们去洗澡。姑娘们把衬衫脱下来放在岸上,就跳下水。

  这时,从水里爬上来一条大水蛇(snake),它盘作一团,躺在玛莎的衬衫上。姑娘们从水里出来后,辨别穿上自己的衬衫,回家去了。玛莎去拿自己衬衫的时候,看到了那条水蛇。她拿起一根棍子,正要把水蛇赶走,水蛇却抬起头来,用人的语言对她说:“玛莎啊玛莎,嫁给我吧。”

  玛莎哭了,说:“只要把衬衫还我,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你答应嫁给我吗?”

  玛莎说:“答应。”

  于是,水蛇从衬衫上爬下来,钻到水里去了。

  玛莎穿上衬衫就往家里跑去。到家后,她对母亲说:“妈妈,刚才一条水蛇躺在我的衬衫上,要我嫁给它,否则就不给我衬衫,我只好答应了它。”

  母亲笑了一阵,说:“你在做梦吧。”

  过了一个星期,一大群水蛇爬到了玛莎家。

  玛莎见来了这么多水蛇,吓坏了。说:“妈妈,水蛇来找我了。”

  母亲开始不相信,等到她看见了蛇,也被吓坏了,就把大门和房门都闩上。水蛇从大门门坎下面爬进屋里,进了穿堂,却进不了内室。它们又爬出去,缠在一路,滚成一团,一路砸窗子。它们砸碎了玻璃,许多蛇跌落在内室的地板上,凳子上、桌上、灶炕上都爬满了水蛇。玛莎缩在灶炕上的角落里,水蛇们找到她,把她拖了出来,带到了水边。

  母亲哭着去追,可是没有追上。水蛇们已经带着玛莎下水了。

  母亲为闺女伤心掉泪,以为她死了。

  一天,母亲正坐在窗前,突然之间看见玛莎返来了。她一手牵着个男孩,一手抱着个小女孩儿。

  母亲高兴极了,上前去吻玛莎,问她这些日子在哪里,领来的是谁的孩子。玛莎说,她嫁给了水蛇,住在水晶营里,带来的是她的孩子。

  母亲问闺女在水晶宫中过得可好。闺女说,那里比人间好。

  母亲要玛莎留下来,玛莎不赞成。她说,她答应过丈夫要回去的。

  于是母亲问闺女:“你怎么回去呢?”

  “我到水边去喊:‘奥西普,奥西普,出来接我。’它便会到岸上来接我的。”

  母亲对玛莎说:“那好,不过你在我这儿过一晚吧。”

  玛莎睡着了,母亲拿了一柄斧子走到水边。

  她走到水边,喊道:“奥西普,奥西普,出来接我。”

  水蛇游上了岸。母亲一斧头把它的脑袋砍掉了,鲜血染红了水面。

  母亲回到家,闺女已经醒了,说:“妈妈,我要回去了,可我心里很惆怅。”

  玛莎抱起小闺女,牵着小儿子走了。

  到了水边,玛莎喊:“奥西普,奥西普,出来接我。”

  却没有谁出来。

  她看了看水面,发现水是红的,另有个蛇头漂在水面上。

  玛莎亲了亲闺女和儿子,对他们说:“你们没有爸爸了,也快没有妈妈了。小闺女,你变只小燕子(swallow)在水上飞翔吧!儿啊,你变只小夜莺(nightingale)儿,朝朝暮暮唱歌吧!而我,我要变一只杜鹃(cuckoo),为我被害的丈夫啼哭。”

  说完,他们就飞散了。

2023-11-04 00:5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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