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陈退休后,从镇上的工厂回到村里,度晚年的日子开始,喜欢上了钓鱼,休闲,又能钓到新鲜的鱼,下锅烹饪。
村外别人家的鱼塘,夜间无人看管,偷着去钓,能免费得到鲜鱼,吃过晚饭后,骑上电瓶车,5分钟内就到了目的地。
鱼塘里蛙声一片,借着满月的亮光,老陈从电瓶车的后架上,取下为了夜钓预备的一切工具,立好啦支架,流动住了鱼竿,甩了装上香饵的鱼钩入水。
坐在折叠的小凳上,边听着收音机,边坐等着塘里的肥鱼贪嘴咬饵,一个小时后,老陈放在身边的塑料桶里,装入了三条肥鱼。
老陈很写意第一次夜钓的收获,不费钱,免费到手三条新鲜的肥鱼,回家下锅,清蒸红烧都是美味,再钓上来一条就收竿回家,他这样打算着,持续坐等着第四条肥鱼咬饵上钩。
听着收音机里,电台节目的播放受到了电流音的干扰,调台换频道,左转右转着按钮,每一个电台的节目都被电流音干扰着听不成。
鱼竿动了,漂在水面上的浮标沉入了水下,有鱼咬饵上钩了,老陈放下收音机,抓住鱼竿收线,水面翻着水花,一条大黑鱼(mullet)被钓出了水面。
月光下,大黑鱼的背部泛着亮光,在水中翻滚着想摆脱鱼钩,白肚皮朝上,被老陈拽上了岸。
身长约一米,是一条乌鱼(mullet),看样子是吃了许多的活物,算是鱼塘里的一霸,现在贪嘴,将被下锅做成人类眼中的美味。
老陈把乌鱼搬到了电瓶车的后架上,绳子捆了个结实,收拾起鱼竿和装着鱼的塑料桶,一路哼着曲,骑着电瓶车回到了家。
进了院门,他卸下来了绑在电瓶车后架上的乌鱼,摊在地上,进厨房去拿上了砧板和菜刀,特意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刀片,蹭的刃口锋利,切鱼就跟切豆腐一样轻松。
在屋里看电视的陈妻,听见丈夫返来的动静,打开屋门想看他夜钓的收获,啊的尖叫一声,发展回了屋内,砰的摔上门,被子蒙头,窝在床上一角剧烈的颤抖。
站在电瓶车边的老陈,吃惊的看着妻子的猛烈反应,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正在解开的绳子,也啊的大叫一声,冲进了屋内,砰的摔上门,跳上床抱住妻子,筛糠一样的抖着,舌头打结的说:“是鬼,是水鬼啊。”
捆绑在车后架上的那条乌鱼,在屋檐下的灯泡照明中,竟是一具裸体的女尸,在水中泡了很长时间,浑身的皮肉泡的浮肿,撑的发白,透明。
先缓过神来的陈妻,推着丈夫出屋:“你捞返来的尸体赶紧丢回塘里去。”
为了壮胆,他猛灌了两口烧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将解开的绳子系好结。
历程中,老陈注意到了,灯光下,女尸的一只手上闪出金光,居然是戴着两枚金戒指。
想拽下来,却卡在浮肿的手指上,贪念使他拿起菜刀,剃干净了阻碍他拽下金戒指的腐肉。
意外收获的喜悦,冲走了心中的恐惧感,老陈骑上电瓶车,回到了夜钓的鱼塘边,将女尸丢回塘中,看她沉入了水下,冒上来一串气泡。
老陈正想转身,被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伸出水面的一只手吓的跌坐在地,两根剃光了肉的手指骨,弯曲伸直,在听不到蛙鸣的幽静中,骨节收回了喀达喀达声。
陈妻坐在床上看电视,等着丈夫,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猛的打了一个哆嗦,醒了,看到身边坐着丈夫,盯着电视看,她睡的太沉,丈夫返来时的动静她一点都没有听到。
冷,陈妻裹紧了被子,鼻子,耳朵,被冻的发疼,九月的夜间温度从来没有这么冷过,被子蒙住了头,才感觉到暖和,迷糊间,听见村子里某家的公鸡(cock)打鸣了。
睡了一醒悟来,陈妻看到身边的丈夫不在了,看院中,他的电瓶车也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出了门。
太阳已经西沉了一半在地平线下,陈妻到地里摘菜,预备晚饭的食材,远方传来警笛声,由远至近。
她看见一辆警车前面紧跟着一辆医车,停在一处鱼塘边,想到昨夜间见过的女尸,问一个路过的村邻:“鱼塘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了?”
“鱼塘里发现了两个死人,一男一女。”
鱼塘的主人,约来了鱼贩子,放了泵在塘里,抽降水位,等到大半的塘水抽掉后,就可以撒网捞鱼进行交易。
两人边抽着烟边等着,眼见着降下的水面露出了电瓶车的一部分,伴伴随着水面的持续下降,持续露出了紧抓住电瓶车后架的一双手。
溺死的老陈,被那具裸体的女尸抱住双腿,一只手上被剃掉肉的两根手指骨上,戴着两枚金戒指。
2023-11-04 01:3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