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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粉黛的唐才子有啥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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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才子传》记载的“性清洁寡欲,一生不近粉黛”的才子李约令人刮目相看。唐朝的文人中,放荡不羁的人可谓数不胜数,而坐怀不乱的人似乎不太好找。猛一品这位高人,“出瘀泥而不染”的高雅之风扑面而来,让人顿感脏唐之中尚存一丝清新。然而,这位与众不同的才子究竟是真色戒还是有毛病?尚需拂去历史的尘埃解开其中的千古之迷。

李约虽然是个才子,但他的诗作在《全唐诗》中仅了了数篇,名气不大,传颂不广,职位也仅为一个属于虚职的兵部员外郎,生平更是少之又少,在人才济济的唐代文坛上,掐指细算,他离仙一级至少还差十万八千里。不过,从他的家世看,这个人倒是挺有来头儿,他是唐朝宗室,是郑王元懿玄孙、汧公李勉之子,当时的社会地位仅次于宰相儿子。也许是沾了这一点光,史书对他的评价不是“雅度简远”,就是“识度清旷”,似乎在说,不近粉黛是一个人自然的生理现象,作为一个正经人,不一定非要与女人有关。

李约的爱好也的确很雅致。他是一个收藏家,喜欢古玩字画,他的住处都是古铜怪石,法书名画,都是历代的国宝。他又是一个煎茶的高手,温诞筠在他的《采茶录》“辨”条中专门介绍了他的技术:“茶须缓火炙,活火煎。活火谓炭之有焰者,当使汤无沸,庶可养茶。”靠着这手功夫,他在闲暇之时,弹琴煮茗,接交名士,别有一番情趣在其中。但在他面前千万别谈生活中的事,一说他就打心里烦,特别是女人。

这个男人不喜欢养女人,却喜欢养另一种动物--猿猴。《全唐诗话》中说,李约“雅度简远,有山林之致。在润州得古铁一片,击之清越。又养一猿,名山公。月夜泛江,登金山鼓琴,猿必啸和。”看来,李约把身体中尚存的最后一点雄性全用在了猿猴身上,难怪他对女人就像左手摸右手,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的一首赠友诗更是令人生疑,其中似乎暗含他不涉女色的难言之隐。他的《赠韦徽君况诗》写道:“我有心中事,不向韦三说。秋夜洛阳城,明月照张八。”这个男人的这首诗,其中牵涉到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韦三,一个是张八。这两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仙呢?

这一首诗中的“韦三”有三个版本,有说韦三的,有说韦二的,《全唐诗》说是韦郎,其实这是指同一个人韦况。韦况,德宗贞元二年(786)为左拾遗,宪宗元和(806-821)中以太子左庶子致仕。他的爷爷是武则天时期的平章事韦安石,父亲是玄宗时期的集贤院学士韦斌,也算是名门之后。期间,他与李约弃官而去,“墙东遁世”,过了一段隐士的生活,想必这首诗就是此时的赠诗。诗的题目称之为征君,意思是经诏书征召而不愿当官。从这首诗的表面看,李约虽然视韦况为好友,但显然和张八是知心朋友。

《太平广记》揭密了他和张八之间的真实关系。张八指的是主客员外张谂,和李约是同事。李约避世不结婚,也不积攒家产,“独厚于张,每与张匡床静言,达旦不寝,人莫得知。”这段收集于《尚书故实》的奇闻让人感到一头雾水,一个不愿意接近女色的男人,却和另一个男人同宿一床,说话时总是非常投机,经常整夜都不睡觉,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这要从他和张谂通宵达旦的谈话说起,李约究竟有什么话非要说到天明?查查张谂的家谱令人茅塞顿开。原来张谂的叔叔张弘靖为武周至晚唐间显贵,喜收藏法书名画,所得多为汉魏六朝真迹,张谂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收藏世家。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张谂与李勉父子一向友善,李张两家算是世交。按理说,两个有共同爱好的男人,深夜交谈一下收藏的心得,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儿,可和一个看到女人就烦的男人来来往往,唧唧我我,同床共枕,私秘相处,这里面似乎有文章。

  原来早从李约的父亲起,李张两家关系就好,李约养成收藏癖绝对与张谂这个老收藏不无关系,自童年起他从心眼里非常崇拜张谂,张谂早已成了李约的心中偶像,占据了梦中情人的位置,李约不近粉黛的罪魁祸首当属张谂这个人。但李约不这么想,他认为,天下最知心的人就是张谂,有了说心里话的人,还要女人干什么?至于养猿隐居,这只是他借着当时文人放荡江湖的习性作出逃避人生的一个可笑举动罢了。

一个男人,父母掉了几斤肉才来到世上,却不养女人养猿猴,讨厌女人爱男友,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作风?对李约来说,他写的“我有心中事”这首诗就是一个最真实情感表白,这首诗至少透露了李约内心深处的一点隐私:天下女人数不清,不近粉黛最轻松,心中早已有真爱,张君是俺梦中星。

2023-11-05 0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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