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羽蛇(snake)神奎兹尔科亚特尔统治世俗万神时期,人们生活所需要的各种物产都很丰厚。玉米神、花神、雨神、水神等助民农耕以及丰饶,玉米歉收,葫芦像人的手臂一样粗,各种色彩的棉花自己生长,不需要人去染色。各色各样的羽毛丰满的鸟儿在天空中遨游歌唱。黄金、白银和宝石都很丰厚。奎兹尔科亚特尔使天下太平,生活富裕平和。
但是这个幸福的时期并不长久。三个好战嗜血的神非常妒忌奎兹尔科亚特尔和他的臣民们宁静安宁的生活,觉得自已被人们所轻忽,所以密谋颠覆他们。这三位神,就是战神惠齐洛波契特利,阴郁之神狄斯克特里波卡和妖神特拉克胡潘。
他们在狄斯克特里波卡的牵头主使下对国都图兰城施加妖术。阴郁之神扮成一个白头老翁,来到奎兹尔科亚特尔的王宫前,对侍从们说:
“请带我去见羽蛇神,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侍卫们劝他退下,因为奎兹尔科亚特尔身体不适,无法会客。
但阴郁之神竭力请求他们转告天神说,他之所以来就是为医治天神而来,侍卫们便出来代为禀告,羽蛇神准允会面他。
走进羽蛇神的寝宫过后,狡诈的阴郁之神装出对这位生病的天神十分体贴的样子:“你的病体如何?”他问道,“我专程给你带来一种灵药,您喝了它,病一定会好的!”
“你来得正是时候,”羽蛇神答道:“许多天以来,我一向在想着您的到来。我的病已经相当重重的,整个身体都受到影响,手脚都无法运动了。”
阴郁之神对羽蛇神说,他的药对羽蛇神的康健大有利益。羽蛇神把那药喝了一些,觉得精神果然马上有了好转,刁滑的阴郁之一就劝羽蛇神喝了一杯又一杯。其实那种药是酒神最新酿造的烈酒,不久,羽蛇神就被灌得神志不清,任由他暗中的敌人摆布了。
狄斯克特里波卡用龙舌兰酒迷倒羽蛇神过后,又决定去勾引威马克王的闺女(daughter),威马克是奉羽蛇神的旨意治理图兰国世间俗务的国王。阴郁之神想依此来推毁羽蛇神的基业和他在人们心目中的个人形象。
阴郁之神扮作一位英俊庸洒的印第安人,化名图威育来到威马克的宫殿。
威马克的闺女非常漂亮,国王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尽管有许多门当户对的王公贵族前往求婚,却都因为没有被眼高于顶的公主看中而被拒绝。这位公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这位乔装的图威育,不由得被他雄健野性的赤裸的肌体所吸引,勾起被压抑太久的男欢女爱的欲望。而且这火愈燃愈旺,以致于神魂颠倒,寝食俱废而身染沉疴。威马克王在探知闺女病因过后,出于对闺女的爱,便决定召见那奇特的图威育。
图威育被带到国王面前,故作惊恐地伏在地上说:
“小人罪该万死,竟以卑污之躯致使公主殿下身染重病,理当千刀万剐。”
威马克不胜烦恼地想,若是杀了这位陌生人的话,自己的闺女一定难逃一死,迫不得已只好退一步说:
“既然如此,那你有何良策可以让我闺女重新规复康健?”
“小人既非巫师也非良医,只有这赤条条的身子可供公主驱使。”狡诈的阴郁之神心怀叵测地说。
威马克心想也只好如此了,使命图威育到公主宫中去侍候。不久,公主病体康复,而且面色愈发红润娇美,整日与图威育在宫中缠绵的事传遍了王宫内外。威马克王无奈只好让他们成婚。
图威育与公主的这段奇情,使得所有臣民非常不满。他们时常议论纷纷:“那么可爱的公主怎么嫁了个伤风败俗的大淫公?这位驸马一定是个妖魔,专门来勾引公主的。”
威马克风闻臣民的抱怨,也深感脸上无光,为了聚集臣民的注意力,便在阴郁之神的唆使之下,决定向邻国科特庞克开战。
托尔特克人被征召入伍,全付武装,自动预备发动战争。当他们来到科特庞克这个同样信奉羽蛇神的邻国时,便有意让图威育带领他的侍从打头阵,希望借敌人的手把他杀掉。但阴郁之神和他的手下大发雄威,一路上攻城略地,杀人如麻,很快就征服了邻国的大片土地。威马克为图威育的胜利举行了盛大的庆祝运动。图威育的头上被插上印第安武士的羽毛,他的身体被涂上黄色和白色相间的古怪图案,以表彰他的赫赫战功。
被人们刮目相看的阴郁之神于是开始实施他的第二步打算。
他借着图兰城国王威马克的名义,在城中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召集邻近国家的青年男女来参加聚会,在那里和着鼓声跳舞唱歌,疯狂作乐。狄斯克特里波卡唱着奇妙动听的曲子,要求聚会会议的人合着他的歌声节拍起舞,于是人们的舞是越跳越快,到最终他的步子快得使他们都发疯了,他们身不由主地跟着阴郁之神死亡之歌的节拍,一股脑儿地滚进一个很深的山谷中,变成为凌乱不堪的石头。
之后,阴郁之神又假借一位名叫得基瓦的勇士的名义,邀请图兰城居民和近郊的居民到一个名叫“霍奇特拉”的花园里去游玩。当人们集聚一堂的时候,他用魔力催动一把遮天蔽日的大锄头肆无忌惮地攻击他们,屠杀了许多在场的人,其余惊惶逃窜的人相互辚轹,死伤殆尽。
然后,狄斯克特里波卡和他的同伙特拉克胡潘一同来到图兰城最大的集市。在那里,狄斯克特里波卡的手掌上放着一个很小的婴儿,他让他在乎掌上跳舞,玩魔术。这个婴儿就是战神惠齐洛波契特利。托尔特克人看到这种奇异的把戏,都争相涌上前来想看个晓畅,结果许多人被踩死了。这使得托尔特克人(阿兹特克人的一支)大为愤怒。他们照着特拉克胡潘的企图,把阴郁之神和战神都杀死了。
谁知,这两个神死后,尸体收回有毒的恶臭,使得成千上万的托尔特克人得病而死。于是妖神特拉克胡潘又唆使人们把尸体扔掉。但是当人们预备把尸体搬走的时候,他们发现尸体非常重重的,根本搬不动。他们聚集几百名勇士把尸体用绳子捆住,但是他们一拉绳子就断了。所有拉绳子的人都倒地而亡。
特拉克胡潘的妖法使得图兰城里的托尔特克人非常苦恼。他们很显明地看出,他们的国家在杂乱中日渐衰败,仿佛末日就快来临了。
羽蛇神看到他的臣民在妖神的驱使下把国家搞到这种程度,非常失望不和愤,他决定离开图兰,回到故土特拉巴兰国去。他把他所造的宫殿全都放火焚毁了,将自己的所有金银财宝都埋藏起来。他使野外疏落,使树木枯萎,兽类迁往南方的高原;他使太阳黯淡无光,他又命令所有羽翼丰满的鸟儿都离开安娜胡阿克山谷,跟随他到遥远的故国去。
他神黯心伤地一路来到一个名叫瓜奥蒂特兰的地方。他在那里的一棵参天大树下歇息了一会儿,他叫侍从拿一面镜子给他。
他在镜子中照着自己的脸,喊道:“我老了!”然后,又再向前走去,由吹笛的乐师陪伴着他。走倦了,就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他在那石头上留了一个手印,之先人们就叫那里为“手印”。
他在柯阿潘的地方,碰到了那些跟他作对的众神。
“你到哪里去?”他们不怀美意地问他,“为什么离开你的都城?”
“我回特拉巴兰去,”羽蛇神说,“我就是从那儿来的。”
“为什么又要回去呢?”那些妖神追问道。
“我必须回到我们的父亲(father)那里,“羽蛇神答道,“总有一日,你们也必须回到那里。那时,我还会回到这里来!”
“那么,你就高高兴兴地走吧,”他们说,“但请你把你所知道的技能都教给我们吧!”
“你们用不着这些,你们只会破坏,嗜血和战争。除非有一日,我再从海上来时,人们才会需要它们。”羽蛇神昂然地说。
然后,他来到海边,踏上一条由蛇编成的筏子,漂流到特拉巴兰去了。
2023-11-04 02:53:48